好鸵鸟似的用棉被盖住头;每到夏天,便是雷雨交加的季节,这里的烂隔音总会造成他极大的困扰,有时甚至一整晚都没好睡。
那声音隔着一层棉被,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原先还在封闭的楼梯间,回音响得很,接着回音的成分却渐渐少了,取而代之的是越见紧凑的滴水声。
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
sh气蒸得他流了满身汗,连同鼻子过敏,擤了几次鼻子还是只能呼x1到一半空气,心跳也跟着跳得更快更紧凑。就是这样不舒服的状态,h奇楠到底还是不知不觉沉沉睡去,约是白天给太yan晒得乏了。
恍恍惚惚间,滴水声又更近了一些,只隔了一扇门的距离,大约是邻居出门淋了雨,落汤j一般的回来。
h奇楠的邻居是个看起来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他与对方同住一层楼,未曾看过有其他nv子出入过,大抵是个找不到nv友的单身汉。毫不意外。毕竟对方顶着一头鸟窝般的乱发,挂着一副粗框眼镜,汗衫经年累月隐隐透着一gu臭味,没什麽打理过自己,个x又有点孤僻,连他都不知怎跟这位邻居聊天了。
据说这间小套房是对方爸爸三十年前买下的,为的是让不善与人相处的儿子至少有块容身之地,至於这儿子找不找得到另一半、能不能事业有所成,爸爸早已不抱希望了。
此时,这位邻居站在他门外一动不动,身上的雨水淅沥沥落了一地,都快成了一个小水池。
是找不到钥匙,无法进门吗?
微微的呜咽声混着呼啸的狂风,传入他耳中。
h奇楠缩在棉被里,眼睛眨了又闭,闭了又眨,头脑宛如一团糨糊,本想思考对方到底在g什麽、对方有什麽目的,但思绪一直被袭来的困意打断,就成了断断续续的鼾声。
扣。扣。扣。
刚入睡,不合时宜的敲门声便陡地响起,划破了风雨声,惊得h奇楠从床上弹起,意识瞬间清晰。
「谁啊?」
门外滴答声不断。
「请问是隔壁房的吗?」他又问了一句,心想对方大概忘了带钥匙,想问自己是不是能先进来躲雨,过了半晌,仍没人回应,他觉得不太对劲,走到房门前,打算透过猫眼往外窥探。
「奇楠。」
是白沉香的声音。
他松了口气,一边整了整睡衣睡k,连忙去开门。
才刚开了一个缝,下一秒,登时伸出了一只皱缩苍白的手,他才愣了下,那只手已抓在门框上,指缝一滩泥沙夹着水草滑下,指尖一串珍珠似的水滴狂落,滴答,滴答,滴答,节奏恰巧与稍早他听到的漏水声一模模一样样,完全重合,踏脚垫全给浸濡了。
h奇楠感到自己的头皮起了一阵麻意,还正反应不过来时,门缝闪现了一张骇人的男子脸孔,跟传说中的溺si鬼别无二致——男子整张脸发紫发黑,眼皮肿胀到半睁着眼,舌头外突,那双眼直直盯着他。
他只觉头轰然炸开,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下意识就想关上门。
碰!
男子的一只手已穿过门缝,sisi卡着,关门的那只手给吓得酸软无力,挡不住男子进门的力道。
h奇楠无法自已地骇叫起来,头音跟x音来回快速转换,竟有几分约德尔唱腔的味道。
很快地,他也叫不出声了。
一只肤se雪白的手紧紧摀住了他的嘴,任他万般挣扎也无用。没想到自己最後不是si在热灵或麒麟飓手里,他紧闭双眼,眼角有泪水涌出,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nv声:「别叫了!」
是白沉香的声音。
他带着惊喜重新睁开了眼,眼前是一张nv子的面孔,穿着与白天不同的白衬衫和黑se窄裙,看起来更加正式,却不是白沉香是谁。幻觉?刚松一口气,抬起头,那个溺si鬼还站在白沉香後头,表情y沈可怖,似乎想趁机袭击,他牙关直打颤,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叫一声「快躲到我後面」,想将她拉到身後。
她站着没动,用莫名其妙的表情看他,「你吃错药啦?我们的客户上门了,可要好好招待才是,g嘛一惊一咋的。」
客户?h奇楠皱眉,看着她,她看着溺si鬼,溺si鬼看着h奇楠,沈默了一段时间後,她接着转头看h奇楠,h奇楠转头看溺si鬼,溺si鬼转头看她,三人同时陷入了一片难以打破的奇妙寂静。
「你可不可以稍微解释一下?我现在脑袋很乱。」
h奇楠坐在床上,手抚着额头,觉得自己脑袋万分胀痛。
???
「所以,你刚刚是说,」h奇楠试着放慢说话的速度,避免自己误解对方的意思:「这位溺si——不好意思啊,我就称呼你为溺兄——溺兄在看到我们的广告宣传後,自己找上门来,希望我们私坛能接他这个业务?」不等白沉香回应,溺si鬼先点了点头,他浮肿的双手还捧着一杯热茶,是她帮忙泡的。
「谁知道你一惊一咋的,」白沉香倒是先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