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到让他只能爱上方萩苡。
许枫林的手摸上佟齐的腰时,佟齐全无防备,以至于全身都颤抖了一下,手下意识的把许枫林的手拨开。
许枫林的面色不悦,又转出个笑脸:“摸你一下不可以吗?我们不是男男朋友吗?”
佟齐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
于是许枫林再把手伸过来的时候,他忍着不适与喉间的呕意,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许枫林又吻了他。他把佟齐压在沙发上,狂风骤雨般的吻他。年轻的男人身上很快就窜出火,炙热挺立的阳具抵在佟齐的腿间,叫佟齐恐惧起来。
他以为对方会适可而止,但许枫林以及开始解他衣服了。一颗一颗的扣子从扣眼里挣脱开,叫佟齐感觉自己像一颗洋葱,被一层一层由外到内的剥个干净。
他是盘中餐,许枫林便是食客。
他不断告诉自己应该忍着,忍着就会过去,不是吗?爸爸在世时就是这么告诉他的。忍着吧,一切都会过去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不是吗?他闭着眼睛,咬着牙,许枫林的手伸进他的裤子里,他突然在那刻大脑一片空白,猛地抓住对方的手,把他拿开,然后整个人逃也似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拿着公文包就要走。
可许枫林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掼在沙发上。他的劲很大,以至于佟齐有那么一刻被摔懵了,半天没缓过劲来。
许枫林又吻他,发了狠,咬破了他的唇,只是血味蔓上来,漫出苦涩来。
佟齐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哭了。可身上的禽兽全无知觉,仍旧在他的身上耀武扬威。alpha和omega的力气就像是字母表上a和o的排序,相差甚远,佟齐的挣扎像是一只被手摁住的蚂蚁,逃不掉,又死不了。
在挣扎中,他摸到了公文包,使劲的砸了下去。
许枫林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似乎被砸蒙了,眯着眼睛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佟齐拿着包就跑。他的动作很慌乱,鞋子也只是趿在脚上,就匆忙的往楼下跑。
许枫林很快就反应过来,喊着他的名字追过来。这时候一切的场景就像是恐怖片,鬼怪在黑夜中追赶着弱小的人类,企图吞噬他的肉体与灵魂。佟齐拼尽全力往前跑,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距离越缩越短。
这时候,一辆车停在他的身侧,车窗慢慢的被放下来,露出方萩苡那张宛如天使的脸。
她喊他:“佟齐。”
佟齐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他应该奇怪的,奇怪为什么方萩苡会出现在这里,但在这一刻,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而是被高高抬起的心骤然落进棉花里,叫他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真是没出息,他好像还在期待着方萩苡的拯救。明明对方也是把他推向深渊的人。
他真是没出息至极,竟期待伤害的他来治愈他。
许枫林追了上来,一把拽住佟齐要拉他回去。他显然很生气:“你在干什么?把我弄得像个强奸犯!我亲你摸你一下怎么了?我们是男男朋友,就算上个床又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处男了!”他忍了一个月,只是为了把佟齐更好的弄上床而已。就像是一个人为了吃一顿大餐,总是要先把食材洗干净,有时候还要给食材做按摩,忙碌许久,才能烹饪出让人食指大动的美味。佟齐的这番举动就像一只正在被按摩的鸡,突然跳起来用他沾满腌料的翅膀扇了他一耳光,又怎么不叫他生气?
佟齐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乍听之下除了想笑竟生不出别的情绪。他觉得有句话说的很多,“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的身边总是围着这样的人,是不是说明他也是这样不堪的人。
否则为什么他总是交不到尊重他的朋友,交不到爱重他的恋人呢?
许枫林见他不说话,又放低了声音:“好了,你跟我回去吧。嗯?你又不是小孩,别闹小孩脾气行吗?”
佟齐说:“对不起,可我要回家了。”他说完就想要走,可许枫林把他的手死死拽住,叫佟齐挣不开。
“你在装什么呢?佟齐。我都没嫌弃你离过婚啊。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也太保守了吧。我不懂你。但是咱们得把话说清楚了。如果你是这种态度,那我们之后也就没必要再在一块儿了。”许枫林说。
佟齐没有犹豫:“好,那就分手吧。”他说完之后脚一软,整个人差点跪下去。然而他还是撑住了自己,非常坚强的维持住了自己的身形,不让自己丢人的倒下去。
他甚至不敢去想方萩苡的表情,只觉得羞愧万分,脸上像是被人连扇了几个巴掌般火烧似的疼起来。
许枫林松开了他的手,骂了句“神经病”就离开了。佟齐站在原地,把鞋子穿好,又扣好扣子,稍微理了理头发,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就打算离开。
他把背挺得笔直,尽管他的灵魂在不断的往下蜷缩,不断的折叠。他的灵魂想藏起来,可他的肉体避无可避。
方萩苡又喊他:“佟齐哥,我送你回去吧。”
佟齐鼓起了勇气,缓慢的把目光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