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来,身上的布料越穿越薄,庭院的蛐蛐也更加吵人。
凭窗而坐的姚静淑,望着在庭院里撒药粉的下人们,问身侧之人:“不会伤到我那些花草吧?”
“放心。”给她打扇的单湘说:“这些粉末只会散发让蛐蛐讨厌的气味。我过来的时候路过双娇阁,顺便撒了些它们喜欢的东西,晚上可有的热闹了。”
开春后,侯夫人往依云阁塞的两位新人竟是对双胞胎姐妹。杨沐风见了十分欢喜,将原先王姨娘住的锦园扩建,让这对姐妹花住进去,又改了个新的名字为双娇阁。
一想到晚上聚在那里的蛐蛐鸣叫不止,姚静淑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最好吵得那狗东西一夜睡不好!”
说完这句话后,她又有些烦恼起来。
原因无他,兄长竟通过这两位新姨娘的身份顺藤摸瓜,终于查到了杨家站了哪位皇子的队。
这对姚家很不利,首先姚家一直都是中立派,历来当家人从未参与过皇子们挣权夺位的纷争。其次她二哥得罪过七皇子,而七皇子这个人睚眦必报,这么多年来没少给二哥下绊子,导致二哥仕途很坎坷。
姚静淑不懂政局上的诡谲风云,以她的理解如果将来七皇子成为最后的赢家,姚家的处境必然堪忧。可若是不想对方赢,大概是要站到三皇子的队了,这就破了祖训
兄长只说叫她别担忧,姚家可没这么容易被推倒台,如若再察觉到杨家的动静随时联系他…
但兄长不知,她与杨沐风的关系比爹和娘的关系还差,自双娇阁住了人后,她就再裁患歉龉范鳌&65533;
现在的她只能窝在这四方院子里干等,期盼老天爷保佑姚家。
“淑儿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单湘知她所忧,奈何自身没有通天的本领,好在可以确保二人性命。
姚静淑转过头对他笑,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拉着他的,双手交握。
“这个时候有你陪着真好。”她说。
如果没有单湘,她真的做不到这般耐心等待,一定会彻夜失眠,最终憋疯了。
七月底,立秋刚过。虽暑气未减多少,但清晨和夜里总算不那么闷热了。
某日,姚静淑指挥着下人收拾箱笼,为后日去皇家猎苑准备行装,而此行她打算把单湘也带去。
若非她占着少夫人的名头,有些必要的社交总得出面,姚静淑还真不想出这趟门。
太麻烦了,大到被褥衣裳,小到喝茶的杯子都得准备妥当。更令人头痛的是安排随行的下人们,数目不能比别人多免得被人诟病骄奢,也不能太少失了侯府的体面,所以她老早就叫人打听别人家情况。
等到车队缓缓驶出城门那一刻,坐在马车里的姚静淑总算能松口气了。
“我给你捏捏肩。”同乘的单湘挪到她身后坐着,边捏肩边说:“照这车队速度,到猎场得下午了,你若是乏了就靠着我睡会。”
他刚说完,姚静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天还黑着她就起来了,然后就是一顿折腾。
杨家车队先是去南城门根侯着,待皇家的车队从宫里出来,所有人对龙辇上的帝妃行叩拜礼。等皇家车队率先出了城门,他们这些下属们才按照等级排队跟着出去。
“我眯一会。”姚静淑说着向后倾。
男人将其圈入怀中,亲了亲她的鬓角,柔声说:“只管睡,有什么事我叫你。”
她用鼻音发出“嗯”的一声,头枕着男人的肩膀磕上眼皮。
但人有的时候吧,明明感觉困极了却怎么都睡不着。尤其是马车出了城门后,城外的路不比城内的石板路那般平整。纵然车轮有减震的伏兔装置,以及车内铺着厚厚的褥子,但还是免不了有轻微的颠簸,不及床榻睡着舒服。
“睡不着?”感受着怀里的人儿动来动去,单湘快被她蹭出反应,他掐着女人的腰往前推了推,“别动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气息微喘,姚静淑哪里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她眯起眼睛,臀贴着男人的胯部故意蹭啊蹭,直到下巴被人捏着,脸被迫转过去与单湘无奈的眼睛对视上,姚静淑狡黠一笑,这才停下了小动作。
“坏家伙”单湘瞄了眼两侧。
确定车帘遮挡严实后,才凑过去吮咬她的唇,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却并不痛。
酥麻的情意点燃了姚静淑的身体,她在感知男人想要撤离后,立刻揪着对方的衣领加深亲吻。
唇舌热烈地交缠起来,清浅的呻吟不断从两人的喉中溢出。过了一阵,姚静淑忍不住将手探进他的裙底,握着那温热的肉棍子,手法娴熟地撸动起来。
“嗯”单湘白皙的脸蛋瞬间红了,他半磕着眼皮,期期艾艾道:“这这不太好吧?”
“不舒服吗?”姚静淑问。
“舒服的,哈嗯就是担心会被发现。”毕竟车厢的前面坐着车夫呢!
“别担心。”她手中动作未停,“杨沐风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