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悬浮於空中的木板上。
「你疯了吗,怎麽可以跑出韵生堂?」一句斥责的nv声传入耳朵里,出於有愧的心理,上官映雪没有抬头。
「你知道现在永迷散还没找到解药吗?灵人就这麽离开韵生堂,会像昨天一样,也跟着失控的。」说着,那人抛给她一只小药瓶。
见那药瓶在她怀里一动不动,单樊星忍不住开口:「能不能振作一点?」她狠狠瞥了上官映雪一眼。
上官映雪抬起眸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你未来是韵生堂的主人,现在救我,他们会怎麽想你?」
「他们怎麽想我与我何关?」单樊星冷笑,从来都像是顽皮小猴的她彷佛一夜之间长大,「我们父母也不在了,我的姊姊差点si掉,他们和熊熊也都杀了人,我身边的人都是他们口中说的杀人凶手。这个时候,到底是阻止悲剧重要,还是释放私慾重要?」
「你跟我不一样。」上官映雪摇了摇头,「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都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她感觉全身的血ye都像被灼烧着,好难受。
「那就让它一样。」单樊星指了指那个药瓶:「那是我哥找来的秘方,你喝完,要还我人情,帮我办事。」单樊星的语气仍然是冷冷的。
上官映雪想到平日她在韵生堂里待自己,那副热情开朗的模式,与眼前的,有着极大的落差。
「我是全能者,自然生来就跟你不一样。但你如果加入我的组织,我保证没人敢再伤你,你往後也不用活得像个鬼一样。」单樊星朝她伸出手,摊开掌心,里面是她的月牙项链。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你该明白,如果你就这麽si了,你的家族永远都是罪人。」她看着脸颊通红、全身冒冷汗,呼x1开始急促的上官映雪,幽幽地说。
她说得无关紧要,却是击人肺腑:「我是在给你机会,御冰之族可不多,你想绝後我也不阻止,反正我什麽都会,也不是非得要你。」
如此挑衅;但也确实让上官映雪动摇了。
她不是一定要存在的,毕竟一个单家的孩子就可以将她完全替代,可她若这样si去,那麽再也没有人为她的家人洗刷恶名。
於是她把自己的雪花灵链脱下来,交到她手上,接着一鼓作气,将那只小药瓶打开,把药水灌进喉咙里。
「哎……」单樊星来不及提醒她,那药水是极难饮的,且饮下极度受罪。
苦涩、酸痛、难闻得如臭水g0u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呼x1道,上官映雪难受得哭了出来,发声地哭泣;像那漫天的风雪,发出凄厉哭喊。
她们那一年不过是十三岁的少年,却要承受着这般的煎熬与痛苦,来不及让心ai的人目睹成长,就要送他们上h泉路。
上官映雪忘了她哭了多久,只记得单樊星一直在旁陪着她,她们穿过迷林,穿过满是红叶的长桥,那里还是空空如也的,没有後来的琉璃屋,花月夜的基地。
但是有两个少年已经伫在那里,眼神坚定。
易尔和陈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