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他定过神来,问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nv子嫣然一笑道:「你杀了我三个殭屍,又破了我计谋,现在翻脸不认帐,是否天底下间的男子均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项中胤心中大讶,指着她道:「你是罗刹nv?」
nv子见他认出来了,嘴角轻扬,笑道:「不错,我就是你想置於si地的罗刹nv。」
项中胤暗叫不妥,罗刹nv明明元气大伤,怎还敢孤身前来。他环目一扫,谨慎道:「你来这里有什麽事,别告诉我你想投诚。」
罗刹nv眨眸一笑,欣然道:「你猜得不错,我正是前来投诚。正确说来,我也没做出什麽对不起你的事,应该算是合作。」
项中胤冷笑道:「其余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害孙玉儿一事,又该如何解释?」
罗刹nv秀眉轻蹙,逸出一丝笑意道:「若你是说桑叶粉,其实我在冰糖莲子汤里头掺入的是赤火叶,这是一种吃了会上火的叶子,吃起来和桑叶有些相似。它与桑叶恰好相反,它是冰蚕最讨厌的食物,若吃下去会抑制成长。」
项中胤讶然道:「若你不打算害她,为何不取出冰蚕。」
罗刹nv面se一黯,无奈道:「若我擅自取出冰蚕,孙牧不光要害她,连我也不放过。孙玉儿是上官枭指定之人,若她有个意外,孙府怕是不得安宁。」
项中胤皱眉道:「他究竟要做什麽?」
罗刹nv撇了撇可ai的小嘴,樱唇轻吐道:「瞧你平常冷静聪明,竟猜不出他的用意,他想用冰蚕养好孙玉儿的肾,用来做五行屍。」
项中胤瞪目以对,不能相信听闻的事实。他沉y半晌,叹道:「原来如此,衙门那四具屍t是下手的吧?」
罗刹nv点头道:「现在许多门派已察觉此事,过不多久就会互相猜忌,到时上官枭的行动就更为受限。」
项中胤神情凝重,指责道:「那些人均是重大罪犯,你杀了他们倒也无妨,但孙府其他人乃无辜之人,你怎能挖心放血,将他们残忍杀害?」
罗刹nv狠狠瞪他一眼,旋又露出甜笑道:「想不到你这麽聪明,还是没发现蹊跷。我杀的那些人都是孙牧的眼线,他们为虎作伥,也不是什麽好人。b方说那个兰儿,他就是负责在孙玉儿碗里动手脚的人。」
项中胤为之愕然,故作镇定道:「我怎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罗刹nv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若无其事道:「若我要害你,我又怎会在观月舫展开结界施放大雾,让你们顺遂离去。」
项中胤呆了半晌,惊道:「那浓雾是你放的?」
罗刹nv仰起绝世玉容,凝视他半晌,掩嘴一笑道:「我也出入过观月舫数次,那个结界是我偷放的,本是拿来当作我脱身之用,没想到意外帮了你们。」
项中胤问道:「你怎知道我去观月舫?」
罗刹nv秀眸jg光闪闪,得意道:「倘若与你正面对决,我定是毫无胜负,但论到逃跑和追踪的话,我可是很有自信。不过,这次确实是偶遇,因为我也打算潜入观月舫,没想到正好撞见你们。」
项中胤脸se数变,不知该如何应对她。她方才所言,确实可自圆其说,但倘若是谎言,那他也无从考证和追究。待在江湖久了,不轻信他人是经验的堆积。
罗刹nv见他踌躇不定,像是早预料到一般,丝毫不以为意。她取下一只鼓鼓的腰囊,扔到了桌上说道:「这是我先从汲取的人血,你的殭屍受伤了,用来它疗伤吧!」
项中胤打开囊袋,里头确实是人血。他抬头一瞧,罗刹nv双手环臂,朝她使过了眼se,彷佛在对他说「若你怀疑可以检查」一般。
项中胤取出符纸,念起咒语,在上头绕了三圈没有异状。项中胤沉y半晌,仍有怀疑。罗刹nv见他优柔寡断,忍不住取出一个杯子,将血倒了少许,一口饮下。
确认鲜血并无被人动手脚,项中胤才将血给水灵喝。水灵轻啜一口,感受鲜血甘甜滋味,不由分说大口喝起来。原先腹部的伤痕,如有神蹟般开始癒合,令人啧啧称奇。
项中胤施礼道:「多谢赐血。」
罗刹nv横他一眼,露出微笑道:「这不过是释出善意,因为我想与你做场交易。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阻止上官枭炼成五行屍。」
项中胤皱眉道:「我不明白,为何你要阻止他?」
罗刹nv容se波平如镜,轻声道:「自古以来炼五行屍视为禁忌,他打破禁忌,本就该遭到众人与论挞伐。」她仔细端详项中胤面se,发觉他疑心未减,表明不接受此答覆。无奈之下,她只得说出真相,叹道:「实不相瞒,我在这儿有个朋友,她叫牡丹。她本是孙府下人,没想到上官枭看上她,命孙牧挖取其心给他,用来炼成五行屍。」
项中胤恍然道:「那你为何要与他们合作?」
罗刹nv美目瞥了项中胤一眼,幽幽一叹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没这麽大本事能将上官枭除去,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