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柳惜摇摇头,在原地来回踱步,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天夫人叫我去量身形,说要为我裁制冬衣,我记得苏姨娘也在,那日她好像穿了一件很单薄的衣衫,自那以后就病了,一直待在房里养着,我近日忙里忙外的竟然没想起她来。”命人去传苏姨娘,可房间里的东西还在,找遍了整个折柳山庄却毫无踪迹。
几年前,七皇子无意得知从史家抄上来的那批银子数目不对,命人暗中查探,确定是四皇子令柳豫藏了起来,具t藏在哪没人知道,七皇子遂派暗卫苏梅潜伏在柳豫身边,暗中查探那批银子的下落,苏梅翻遍了整个折柳山庄也没找到。
眼看突厥来犯,四皇子主战,七皇子主和,两派在朝堂上吵得面红耳赤。最终,主站派胜出,但七皇子暗中联合户部,以国库空虚为由仅拨了二十万的军饷,妄图凭此令四皇子知难而退。没想到四皇子还是应了下来,又派亲信魏安赴浚州起用这批银子。
眼看大军即将带走这批银子,苏梅不禁有些沉不住气,为了阻止魏安和柳豫的会面,先是杀了柳豫,又嫁祸到夫人身上,夫人乃是暗卫程北之妻,银子既然不在折柳山庄那么很有可能在夫人的旧宅,苏梅暗中买下了宅子满院翻找仍然一无所获,后来听闻有一人在矿场捡到了银子,苏梅猜测这批银子会不会就藏在矿场,可四处翻掘后矿场除了石头其他什么都没有,苏梅只能回折柳山庄待命,并密切监控。
见夫人天还没亮匆匆的就往柳惜院子里去,苏梅现身,夫人一见到她神情很是慌乱,退避躲闪,正要喊人,苏梅眼疾手快掐断了她的脖子,匆匆离开。
陆三道:“苏姨娘既然潜伏在庄中多年,为的就是这批银子,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眼看大军开拔,找到银子迫在眉睫,这才连矿场和夫人旧址都翻了,还是一无所获,现在庄主过世,银子下落不明,她肯定还在暗处。要b她现身,只要找到了这批银子即可。”
柳惜道:“可我也不知道银子的下落,我爹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些事儿。”
江瑟在一旁沉思了片刻,道:“柳姑娘,你是最了解你爹的人,你好好想想你爹平时都ai去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柳惜环顾四周,湖心亭在白茫茫的湖面上静静矗立着,“见过什么人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我爹生前最喜欢呆的就是湖心亭,我娘甚ai莲花,我爹就在湖里种了一片,我记得好像隔几年就会清理一次湖泥。”
“很可能就是在湖心亭下,我要是有这么多银子,也会天天在眼皮子下看着才放心。”陆三赞同地点点头。
一行人走进亭中,四处翻找,可亭子也就方寸之地,似乎藏不住什么东西。
柳惜半倚阑g探出头去,看了看亮如白镜的湖面,“难道说从湖里跳下去?这天寒地冻的,湖面又结了冰,贸然下去焉有命在。”
陆三足下一点,惊鸿般旋身飞上亭尖,周围湖边蜿蜒汇于一线,这条线的尽头就是亭子,亭子的中心则是石桌,陆三双足扣紧,整个人倒悬在空中,仔细端详着石桌,然后在空中打了个转,稳稳落在石桌上,“我敢肯定,银子就在石桌下。”
柳惜将信将疑,命人挪开这座石桌,果然露出了jg钢铸就的铁板,上面有一个凹孔,看形状与庄主身上的挂坠十分吻合。
“行啊,真有你的。”江瑟赞许地看着陆三。
突然,暗器破空的声音传来,几十支利箭眨眼之间s向亭子,陆三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江瑟后颈的衣服往傍边一带,箭羽擦着腋下飞过,牢牢地扎在身后的柱子上,江瑟惊出了一身冷汗。
苏梅果然现身了,带着上百个个黑巾蒙面的暗卫,准备来一场螳螂捕蝉,柳惜见情况不妙,掏出魏安给她的信号烟花,用力一弹,一束红se的火焰刹那间窜上天空,绽放出红se的花朵。
“你以为,我会让你请来援兵么,早就派人拖住了魏安,我看你们还是乖乖投降吧,我的大小姐,或许还留的命在。”苏梅哂笑。
柳惜怒从心起,拔刀出鞘,刀锋映出耀眼的白光,足下一点,刀锋犹如闪电冲着苏梅而去,周围的护卫也纷纷拔刀抵御箭矢,场面一时混战起来。
陆三虽然轻功很好,但是遇上y茬还是只有逃跑的命,况且旁边还有不会武功的江瑟。向柳惜示意了一番,提着江瑟后颈的衣领,一提气二人轻飘飘的从亭子跃出,足间在结了冰的湖面上微踏借力,如燕子抄水般掠到了对岸的一棵参天大树上,树木枝繁叶茂,二人倚木而坐。
江瑟理了理衣领,气愤地道:“我堂堂一个朝廷命官,被你像个小j仔似的拎在手里,有损颜面。”
“是你之前让我施展轻功时不准搂你的腰,说像nv人,现在又说抓衣领像拎小j,那我还能抓哪儿,头发吗?又不是学堂里念书,还头悬梁锥刺gu,难受不难受啊你。”
江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愤愤地转过头去,看着湖心亭外的刀兵相见,一旁陆三沉不住气的站起来,被江瑟眼疾手快地拉住,“哎,你g什么去。”
陆三道:“对面那么多高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