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说罢,那人抬起头,一张脸化了很厚重的妆容,但无疑是精致的美人。贺岁安离得有点远,只能隐约看到对方的面部轮廓。也就看不见他说话时,脖颈处明显滑动的喉结。边以忱看着她。贺岁安看不到的大石头另一侧,躺了几具血淋淋的尸体。而边以忱别在身后的左手拿着一把捡来的、弯弯的镰刀,上面正往下缓慢滴着血,滴答滴答,渐渐染红他踩在脚底下的碎石头。边以忱的脚踝看着是受伤严重, 站在贺岁安的位置也能看到对方的脚踝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贺岁安先是估摸了下边以忱的身量,很高,女人之中也有这样体型的,高且纤瘦, 不足为奇。让她背是背不起的, 扶还是可以。可她看着此人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能冷透骨的那种。女人又是在没有什么人的地方出现, 贺岁安怂, 她怕遇到危险, 不敢上前。但置之不顾不太好,人在江湖走, 受伤求助很正常。她改天可能也会有求于人。帮忙不是不可以, 不过贺岁安在这种情况下, 不会选择一个人过去, 她要回去找祁不砚。反正贺岁安要有人作伴,这是规避危险的方法之一。“我去找人来!”她扔下这话,拔腿就跑。见人跑远了, 边以忱的眉梢轻挑, 放下握着镰刀的手。这地方是他以前和祁舒来过的,今天心血来潮过来看,正好想杀人,便杀了几个经过登云山的人, 见又有人过来,还想杀一个。不曾想遇到的是个看似善良, 却怕遭危险,怂到连扶都不敢扶一下“受伤的女人”的小姑娘。还挺机敏的。亏他还用石头砸破自己的脚踝, 想利用人所谓的同情心将人引过来杀,边以忱的伤是受了, 人却没引过来,算是鲜少的失手。边以忱也不是非杀她不可,本来就是临时起意杀人的。走了就走了。算她命大。边以忱抬脚踩住一具尸体,望着河边景色,对着身上这套靛青色衣裙道:“阿舒,你可还记得,这里是我们刚成婚时来过的。”他要再带祁舒去一遍他们以前去过的所有地方。他们刚认识的第一年明明那么相爱,去过的地方数不胜数,祁舒却在得知他喜欢杀人后厌弃他。边以忱不明白,祁舒爱他,他爱她就好了,他杀的是其他人,他是不可能会杀她的,她怕什么,还扯断自己的蝴蝶银链。不过,她一直都还在。就存在他身体里。他还穿着她身前经常穿的服饰,他就是祁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