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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20(2 / 2)

。”贺岁安抬眼。话音刚落,一道银铃声随风飘渺不定地散开,又似融入风中,丝丝缕缕般传入耳畔,空灵如敲冰戛玉,仿佛能蛊惑人心。他们不约而同看过去。一名少年出现,衣袍染血,佩戴的小银饰也溅到血渍,脚边是几具发狂之人的尸体,脖颈浮现出来的蓝色蝴蝶像是要振翅而飞。祁不砚拂了拂手腕铃铛链子的血,像不小心沾染到灰尘,而不是沾到别人的血液。他温润地笑着。随后,他目光停留在贺岁安与蒋雪晚牵住的手一瞬,慢慢地移开,语气似单纯极了,眼神也是:“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蒋松微在卫城见过祁不砚,当时的他也和贺岁安一起。蒋雪晚要回街上找贺岁安,蒋松微便猜测她现在可能是一个人,所以刚刚才会问出那句“你若无处可去,可以跟我们走”。眼下看来,并非如此。她显然是与祁不砚同行的,只是未免太巧了,他们也来到风铃镇这个地方,蒋松微心想。于是蒋松微拉回蒋雪晚,低声同她说了几句话,蒋雪晚依依不舍地看了贺岁安一眼,低头靠着他,放开贺岁安,不说话了。贺岁安朝祁不砚跑去。她也穿了条湖蓝色的齐胸襦裙,裙摆绣着白色的夕颜花,跑起来时袖摆与裙带随夜风向后扬,身上戴的银饰也叮铃轻响。祁不砚是苗疆天水寨的人,佩戴银饰成自然习惯,贺岁安跟他生活了一段时间,觉得银饰也很好看,买首饰会不知不觉买银饰。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秀丽的首饰,她也并不例外。打扮习惯相似的原因不多,他们是生活时间长了。趋同。这也是蒋松微今晚为什么在看到祁不砚和贺岁安一起出现后,断定他们自卫城开始就同行。还没有等贺岁安跑到祁不砚身边,凌乱的脚步声纷至沓来,一大批发狂之人从街尾涌出。他们双目赤红,涣散无神,见人就扑去咬。贺岁安加快脚步。祁不砚站原地,等她走向他。一股幽怨的笛音渐渐传遍大街小巷,发狂人变得更狂躁。蒋松微无暇顾及他人,带被吓傻了的蒋雪晚离开,冰糖葫芦从她手里滚落。冰糖葫芦被发狂人踩得稀烂,贺岁安神情不安,在他们追上来前一刻,拉住了祁不砚的手。祁不砚这才有所动作,领她拐进一条无人小巷。他笑问:“你怎么出来了?”“客栈也有这种人。”贺岁安咽了咽口水,仰头看祁不砚,一手握着他,一手拉他衣角,长夜映出少年的影子,挺拔清瘦,墨发尽数散在肩后,他眼睫乌黑,皮肤白润,眼尾天生自然红,像抹了胭脂般:“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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