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会来此?”沈见鹤:“我路过。”他纯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相比于沈见鹤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贺岁安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实:“我们想找一样东西。”祁不砚不语。苏央掏出硫磺粉撒到砖石上,蛇群绕道而行:“我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此地不宜久留,请你们跟我们出去。”贺岁安感到为难,她之所以会和祁不砚下墓就是想帮忙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如今连那东西的影子都还没见到,如何能出去?她正欲出言婉拒。祁不砚开口了,答案出乎贺岁安意料:“好,我们出去。”沈见鹤没辙了,祁不砚说会出去,跟在他身边的小姑娘也肯定会随他出去,沈见鹤总不能以一己之力对抗会用箭的苏央和她的亲卫。罢了,以后再寻机会溜进来便是,免得被人抓走,这刚进来的几人一看就是有身份之人。简而言之,不好惹。沈见鹤举起双手,讨好道:“美人,我也会出去的。”被他称为美人的苏央表情一滞,似觉得沈见鹤言行举止轻浮,但很快就收敛好情绪,转头让亲卫将两袋硫磺粉扔给他们。能够在井里自如升降的铜笼已经坏了,想上去只能攀绳索。贺岁安从井底爬出来,整张脸跟小花猫似的,发鬓散落着几缕碎发,因为她在墓室里滚过几圈,衣裙也是沾了不少灰尘。苏央拿出丝帕给她擦脸。祁不砚是最后一个从井底出来的,一只冷冰冰的手忽然从下面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脚踝,想往下拽,弄得他脚踝铃铛乱响一通。反应最快的是贺岁安,她转眼间就趴到井壁,吃力地拉住祁不砚,两只手充血冒青筋,有不把人拉起来誓不罢休的感觉。手被人抓住的那瞬间,祁不砚抬首望了她一眼。她仍然一声不吭拉他。祁不砚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朝下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一声惨叫声从井中传出,不知名的东西被粉末灼伤,他的脚踝也随之一松。贺岁安赶快将他拉起来。这件事发生在瞬息之间,打得人措手不及,沈见鹤几人刚要过来帮忙就看到他们脱离险境了,苏央的两个亲卫想下去查探。被她拦住:“下面过于古怪,切勿轻易冒险。”亲卫听令退下。苏央还记得贺岁安对她有恩,对待同贺岁安一起的人都是和颜悦色的,只是在下墓此事上不会退半步,具体情况也不可跟外人言说。倘若是他人擅闯进风铃镇的“凶宅”进入古墓,苏央为了以防万一,一般会选择先把对方抓起来,回去交由她父亲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