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执起宁锦婳雪白的腕子,久久不说话。叶清沅疑惑道:“琴瑶姑娘,可有什么不妥?”“王妃娘娘,您是不是之前曾得过……不对呀……”琴瑶秀丽的柳叶眉揪成一团,神色十分纠结。片刻,她把宁锦婳的手腕放下来,她力气并不大,但架不住宁锦婳肌肤娇嫩,一会儿功夫,雪白的肌肤上印着几个清晰的红指印。“可能是我诊错了吧。”琴瑶满怀心事,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方才造成的后果,宁锦婳还有事要忙,让下人带着琴瑶先行休息。她要在百忙之余抽空打点行装——为她即将远行的夫君。随着过完十五,年味儿逐渐散去,街上小贩也支起摊子开始新一年的营生。陆寒霄回京已经满一个月,他必须得走了。无论是滇南的事务,亦或霍家军的虎视眈眈,京城绝非久留之地。钰儿身为世子无法离京城,宝儿如今又是这副模样,宁锦婳不可能让陆寒霄把宝儿带走,没由来地,她心里蓦然升起一股怜惜的情绪。不是对病弱的宝儿,而是对那个似乎无所不能的男人。他好像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当年孤零零一人踏上前往京城的路,一年前又独自回到滇南,如今他妻、子俱全,回程的路上,依然是茕茕孑立,孤苦伶仃。在旁人眼里,镇南王是个强大、冷漠、威严的狠角色,就算陆钰对这个父王也是敬畏多过孺慕,在这个世上,只有宁锦婳一人真心实意地心疼他。即使他那么可恶,她永远对他狠不下心。……陆寒霄此行带了不少兵马驻扎在城外,临行前夕,他总是早出晚归、十分忙碌。这个节骨眼儿,宁锦婳不想拿别的事叨扰他。谋害宝儿的凶手,始终遥遥无期。宁锦婳一边挑拣着衣物行囊,一边在心底暗忖:今晚回来要不要问他,究竟有没有眉目……算了,他那么忙,正事要紧,等这段日子忙过去,她可以自己查……不知碰到了什么,宁锦婳忽地眼前恍惚,一封空白的信笺从面前飘过,散落在地上。她弯腰捡起来,抽出里面的信纸——“和离书”三个大字瞬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