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锐利:“待会儿来我书房。”说罢,拿起红木衣挂上的大氅,起身离开。多年夫妻,宁锦婳从他的三言两语中就能察觉他的怒火。呵,她还没诉冤,他倒先拽上了。宁锦婳理都不理,转眼就把男人抛到了一边。可惜,她这回只猜对了五成,陆寒霄确实有怒,却不是冲她。书房的门悄然阖上,陆钰转身,倏地,一道凌厉的掌风迎面而来,“啪——”地一声,白嫩的脸颊上浮现五个清晰的指印。他错愕地捂住脸,看着眼前面容愠怒的男人。“混账东西,跪下!” 父子陆钰被打得嘴角发麻,漆黑的眼眸中积满阴翳。他跪撩起下袍跪下,脊背挺得直直的。“儿子知错。”陆寒霄声音森然:“错哪儿了?”陆钰垂下眼睫,眼睛盯着眼前大理石地板得缝隙,“儿子错在两处。”“一错,不该在母亲休息时求见,惊扰了母亲。”“贰错,不该为母亲带来霍府的拜帖,搅得母亲心忧。”方才那一巴掌,陆寒霄使了三分力,足以把一个五岁的孩子打得头晕目眩。陆钰顶着红肿的脸颊,说出的话依然条理清晰。他道:“儿子有错,请父亲责罚。”“啪啦——”精致的青花瓷碎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上方男人的声音寒冽,一字一顿道:“好,好!”“真不愧是我陆寒霄的种!你这一手‘连环计’青出于蓝,可真让父王甘拜下风啊!”陆钰的脸上没有波澜,“儿子惶恐。”他抬起头,黝黑的眼珠直视上方震怒的男人:“父王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陆钰!”陆寒霄眸光阴骘,他看着下面的白衣少年,目光沉沉,不像看自己的儿子,倒像个仇人一般。他厉声怒喝:“我不管你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只此一次,若敢再犯,休怪本王不念父子之情!”此话一出,陆钰渗血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他直勾勾盯着陆寒霄,反问,“原来父王竟对我有父子之情?”“恕儿子眼拙,误会父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