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启单趴在推床旁,推床上的人盖着白布,徐启单的眼泪滴落在上面。徐启单的抽泣声回荡在这安静的走廊。阵阵心悸传来,徐瑾舟却无力站起,傅言熙将徐瑾舟紧紧拉住。他记得小时候,周叔叔也相当于是他的 你肾虚徐瑾舟深吸口气,袭上眼眶的热意,他努力的想要压下去,可是徐瑾舟还是忍不住抽泣。迎着晚风,徐瑾舟的眼泪在风中消散,听着他的哽咽声,傅言熙很明显紧张了。这个场景如同千年前那样,他也在自己面前哭了,他们相依在大树下。那里是他们见面的地方,只有在那里他们才是无忧无虑的,那人轻轻枕在他的肩头。他记得那时他也哭了,因为他们即将分离,傅言熙眼睁睁的看着爱人与男人成婚生子。过往的记忆在脑海里好似大潮来犯,来得汹涌,来得猛烈,傅言熙伸出手突然把人圈在怀里。紧紧的箍着他的双肩,徐瑾舟一愣,傅言熙紧紧将人抱住,就仿佛抱住了千年前的那个他。可最后他们还是分开了,傅言熙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死在他跟前,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他不想再体验一回。徐瑾舟愣住,哭声无息,傅言熙微凉的气息落在他的颈脖之间。“别哭,我害怕你哭。”傅言熙低语,颤动的眼眸充斥着恐惧,徐瑾舟深吸口气。
“相恶,我已经去查过了。”徐瑾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傅言熙怀里的气息在风中渐渐消散。“不是那样的,我…”傅言熙垂下眼眸,眼下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傅言熙将人抱住。靠在他怀里,徐瑾舟尤为安静,他身上一阵淡淡的香竹味让徐瑾舟有些痴迷。这千年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守护着徐家,可他依旧没有能做到最好,徐家的事业虽然保住了,可这些孩子英年早逝,他也怀疑那个作怪的人是冲着自己来的。爱与喜欢,这么久了,就像是一处禁地,他许久都未踏足,他本以为会这样一直守着徐家过下去。傅言熙看着无名指,此时在风中飘着的红线,或许是察觉到两个主人公的情绪,勒得格外的紧。或许陪着徐瑾舟走完他余下的一生,等他寿终正寝以后他也依旧可以做徐家的守护神。“你想说的话我心里都知道,我怕你受到伤害,相恶并不是你拖累我,而是我怕我的身份会对你有影响。”傅言熙在他耳边轻语,这个孩子与徐瑶溪很多时候真的很像,也让自己有些恍惚。时常做梦时,他也分不清梦境里的人是他,还是徐瑾舟。“不会的。”徐瑾舟的双手轻轻抚上他的后背,冥神这是准备接受自己了吗?傅言熙轻叹一声,牵着徐瑾舟的手:“别哭了,眼睛都肿了,要学会接受离别,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傅言熙轻言,他没有温度的指腹轻轻划过他的眼睑处,徐瑾舟轻轻的靠向他。傅言熙眸色一凝,看着徐瑾舟,抬起他的手开始细细把脉。“你肾虚?”傅言熙蹙眉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美好的气氛一瞬间被打破,徐瑾舟瞪大红肿的双眼。两人在风中四目相对,气氛却格外的尴尬,徐瑾舟双眸颤动看着傅言熙的眼神带着一种恨不得把自己埋了的冲动。他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转身迎着晚风他只感觉自己脸上烧得慌。那个男孩会承认自己肾虚啊!徐瑾舟回想起刚才傅言熙一脸认真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你真的肾虚,明天我再给你弄点药。”傅言熙在这时还不忘抬起他的头,傅言熙挑眉,眸中的神色坚定无比。第二天,昨夜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将整个城市洗涤。草木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充斥着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温煦的阳光如同一缕缕上好的丝绸,轻轻地散落在触碰不到的枝桠处。徐瑾舟和傅言熙去参加周源祁的葬礼,松软的泥土里还带着阵阵湿意,青石台阶上也还附着着少许泥土。徐瑾舟穿了一身咖啡色的西装,迎着微风,少年眸中平静,翻涌的情绪被他紧紧的隐藏着,眼尾微微泛红迎着一缕朝阳,他也不想太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