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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睡(3 / 19)

进房,交给正在算账的宋阮郎:“这个是在当铺发现的。”

宋阮郎一眼就认出是菊笙的,“看来人没有出城。”

宋阮郎不疾不徐起身:“告诉舅母,不必着急,再过两日,就该自己回来了。”

红袖拿过衣裳,伺候宋阮郎穿上:“东家,菊笙少爷典当的是他自小佩戴的玉坠子,只当了二十两,可见是穷途末路了。”

“那倒未必。”

菊笙从小纨绔,若不是三舅b着他在学堂里泡了几年,估计连字都不认识。

前几年去药铺,连银票真假都分不清,自然不知道玉坠子的价值,没准拿了二十两,还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

“东家,那您还管吗?”

宋阮郎:“菊笙大婚就在年底,到时二舅三舅都该回来了,管不管都是个事。”

况且,依三舅的脾气,知道菊笙与青楼nv子私奔,肯定会打断他的腿。

“等忙过这两日再说吧。”

南院的琐事就先让它闹着,生意可不能荒废,关乎百十口生计。

“对了,这两日你多往南院去两趟,我怕盼哥有个好歹,梅姐姐又像上次那样。”一慌张什么都忘了,下雨天连伞都不打。

亏是遇见她,万一没遇上,母nv俩肯定都得病倒。

红袖笑说:“东家,老爷夫人相继去世后,咱们跟孟家来往就少了,孟小姐虽说嫁到南院,但我瞧着跟你也不亲近。”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宋阮郎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原先梅娘不朝她张口,她这脾气也不愿意无端献殷勤,可事情她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只能糊弄说:“自小的情谊又岂是那么容易生分,不过两人都不得空罢了。”

此后几天,红袖经常到南院送东西,头两趟还能沈氏大呼小叫,后来就听不到了。

不过她发现梅娘经常独自落泪,问她只摇头回没事。

宋阮郎:“盼哥还没好?”

红袖摇头:“没有,每次去她都躺着,没什么jg神。”

“回头让郎中去南院看看,这都好几日了,怎么总不见好。”

红袖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小姐本来就够忙的,而且她也是自猜测,万一猜错了,那就成搬弄是非了。

她这边正思虑,楼下款步上来玉树临风的公子项富春。

红袖喜上眉梢,眼睛也不敢大肆打量,收敛起姿态,欠身行礼:“项公子好。”

“富春哥怎么有空过来?”

项富春拱手笑道:“听闻布庄要来几匹上等的料子,我娘年后大寿,怕到时候抢不到就先来请东家卖个薄面。”

每逢新春佳节,布庄会专供些上等的布料给富贵人家购买,每年都抢的很快,最后都千金难求。

宋阮郎:“富春哥开口,一定给您留两匹。”

项富春拱手答谢,坐下与她说些近来发生的事情,宋阮郎不是好事之人,但一听是孟家就没阻拦。

“一个月前,孟家的货船沉了,可谓是赔的血本无归,还欠下好几万两的外债,我听说孟云清正焦头烂额,准备变卖家产。”

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没听说半句,“与孟家交好之人也不少,应该会出手相助。”

项富春摇着扇子否定说:“孟家风光早已不复从前,若真有人帮扶,也不至于把落得如此田地。”

宋阮郎:“孟云清的妻子梁芷柔可是家底颇丰,难道不拿出一二?”

项富春的扇子一下下打着掌心:“听说是拿了些,但几万两的窟窿肯定是补不上的,梅姐姐就没向宋家开口?”

宋阮郎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梅娘是长姐,孟云清势必会借到宋家来,但为何她一点信都没听到。

项富春略坐坐就走了,宋阮郎算完了帐就回家去,临近门时,家奴跑来通报说梅娘在房中等候。

宋阮郎顿住脚:“红袖,你去问问杨掌柜,目前药铺上能支出多少银两。”

“好”

宋阮郎独自进院,令她奇怪的是梅娘并不在厅堂等她,而是在她的卧房。

小菜佳肴摆放在桌上,红烛立在桌角,旁边两壶酒格外醒目。宋阮郎记得前不久中秋节家宴上,梅娘是滴酒不沾的。

“东家好。”

红烛照倩影,楚面如花,她这样盈盈一拜,b水中娇花还要婉约美丽。

宋阮郎坐下:“梅姐姐坐,盼哥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谢东家惦念。”梅娘拿起酒盅倒满,并不张罗她吃菜。

宋阮郎知道她此来目的,就接下酒小抿一口。

“不是什么好酒,望东家不要觉得苦涩。”

宋阮郎一口喝下,将空盅底亮给她看,笑说:“难得梅姐姐主动来找我,红袖那日还问,你我儿时这么好,怎么就疏离了。”

梅娘低眉浅笑,又倒了一杯,双手奉上:“是梅娘不好,怕东家忙,就没来打扰。”

这一杯,梅娘没让她独饮,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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