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了父亲的稳重内敛，在外面别人不把我们当兄弟也正常，可我啊，讨厌他们随随便便把我和哥哥绑在一起

凭什么他就能得到那么多人纯真的爱戴，我却只能得到他人狂热，下流的目光？

“你好漂亮哦，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没想到你是个这样的人，除了脸一无是处”

他们被我的外貌吸引而来，在发现我的性格不符合他们的预期后就是残忍的抛弃

人们喜欢无害的美丽宠物，而不是危险的蟒蛇

嫉妒和恶意逐渐在心里发酵，在一个宁静的夜晚，我生出了替代他的恶毒想法，当机立断去厨房拿了把刀，藏在身后推开了他房间的门，半夜了，他还没有休息，拿着电脑正在敲代码，我小声轻唤了句：“哥哥？”

“怎么了？夏夏。”他叫着我的小名，双眼看向我，手还在不知疲倦地敲着。“你在忙什么呀？”我答非所问，站在他背后，装作好奇地看着电脑屏幕。“一个新的产品，你不是说想要那个车西吗？干完这一单……”

“是吗？”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悄悄出刀刺入了他的后背，在他满脸惊愕痛苦地看着我拿刀的手时，我温柔一笑，于他的额头印下一吻

“谢谢哥哥。”

之后我火速把他的尸体焚烧，带上口罩，去医院用他的身份开了份精神疾病证明，线上在他的公司辞了职，退了房，拿着钱去了另一座城市，将哥哥以夏的身份埋葬在了墓园

从此以后，我就是宁

四，

找好房子后，安顿了几日，以我之前作为精神病症患者的经验，不久之后就会有社区志愿者上门询问我的情况，担心出现批漏，我特意地去了离家最近的医院，找了一个看着就不多管闲事的医生——程。虽然相处得越久，他试图知道的就越多，不过看在他是目前最了解我的人的份上，我也还没有想过离开，不曾设想的是他竟与我的哥哥认识，两个人还是旧情人，难怪他在看见我的名字和我的脸时，有些许别样的失神

以他的能力，或许早就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可我已经无法离开他了，现在只有他才可以疗愈我的那个梦，除了我之外，也只有他最清楚我的恶梦的来源

自我杀了哥哥之后，我开始做梦

梦中的场景和现实中相似，我正常地在城市的街角中游荡，直到被一群人——不，分明是一群疯狗盯上，他们用恶心的目光黏在我的身上，双手晃荡试图触碰到我的身体，一群饥肠馋馋的食肉动物，在他们眼中，我赤身裸体，如同摆在宴盘上供人任意食用的珍馐

似曾相识的场景

我从来不会任人摆布，打伤了起首的几个人后，狂奔着回了家

不是我之后买的，是哥哥的那栋

我在那里缩着，窝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没能够醒来，门外是无尽的拍门声，叫喊声，是他们找上来了，言语污秽，隔着门，我都能闻到那股腥臭的气味，恶心

直到出于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我在它的引导下，站在顶楼，跨出了栏杆，风在我的耳边呼过，一伸手，云似乎就在眼前，我向下望去，眼内清明，没有一丝眩晕感

我微笑着，纵身而下

全身心放松，头朝下，风从我张开的指尖溜过，我欲笑欲开心，眼睛无意识看向对楼时，出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身上散发着怜悯与悲凄

又是莫名的熟悉感

不想了，也来不及想了，因为……

到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