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不?得不?将动作放得更?轻,几?乎是踮起脚尖行走,去更?衣间拿了睡袍进浴室。
洗漱有水声,时间愈久,将费疑舟吵醒的可?能性便愈大。
因此,殷酥酥今晚直接连头都未来得及洗,隻匆匆往身上抹了沐浴露,再将泡沫以清水衝净后便踏出浴池。
刷完牙护完肤,关了浴室灯,小心翼翼从黑色大床的另一侧,爬上去。躺好,盖上丝绸被。
未曾想,刚一卧倒,背后便贴上来一副滚烫的男性胸膛。
“……”殷酥酥讶然,继而心生愧怍,很小声地说?:“对不?起,我已经尽量不?闹出动静了。还是吵醒了你?。”
就应该提前让管家收拾出另一间房。
今后如果再遇上这么晚回来,就不?会打扰他?休息。
费疑舟脸色淡淡,没出声,一手从后头紧搂住她,一手掰过她精致小巧的下?颌。窗帘未合严,半弦月的清辉丝丝缕缕从落地窗的一角投落进来,正巧照在怀中姑娘的面容上。
于是看见她长睫颤动,俏丽的小脸浮起艳丽浅粉色,不?知是愧窘还是羞赧。
这副情态,着实娇媚动人。
费疑舟低下?头,薄唇微张,轻轻含住她洁净的耳珠,不?出所料,听见她一声细弱的嘤咛溢出咽喉唇齿。
“你?没有吵醒我。”
殷酥酥呼吸不?稳,胸口犹如鹿在乱撞,听见他?嗓音紧贴她耳畔响起,竟低沉性感得要命:“等不?到你?,我原本也睡不?着。”
chapter 41
印象里记忆中, 费疑舟其人,嗓音一贯是冷沉而又清凌凌的,听在人耳朵里, 容易使人联想到竹涧山溪这些意象。也正因如此, 殷酥酥才总觉得他冷清如琦。
可?此时?,他低哑的声线深处仿佛匿了一团火,呼出的气息也是?温的,若有似无撩动她耳朵上细软的绒,灼灼滚炙, 仿佛要?连她整个人,从头髮丝到脚趾也一并点燃。
殷酥酥身子僵住了,呼吸微乱之间,感觉到一阵柔软的水汽。
是?他薄润的唇在缓慢耐心地勾描她耳廓。
“你……”殷酥酥两颊烫得几乎能煎熟鸡蛋, 觉得太痒, 条件反射便?夹了下脖子, 试图将耳朵从他唇舌间拯救, 口?中极力稳住声线不发颤, 道, “等不到我, 为什么睡不着?”
费疑舟静了静, 唇依旧贴着她的耳,轻声回?道:“我的睡眠质量一直不高, 入睡困难,夜间也容易醒。昨晚你在身边,我睡得还不错。”
这话倒是?令殷酥酥有些意外。
她一直以为, 有心事的人晚上才会睡不好?觉,原来他这样的人也有烦恼?
她转过身, 在他怀中抬起眼帘,眼眸里盛入零星月光,格外的亮,半是?关心半是?好?奇:“你睡眠不好?是?生理原因还是?心理原因?”
费疑舟垂眸注视她,手指沿着她柔美的脸颊滑过,徐徐摩挲着:“心理占多数。”
他指腹的茧摩擦着她细腻脸蛋,磨得她皮肤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忍不住抬起手,将他的指尖捏住攥入掌心,不让他再勾惹。
殷酥酥眨了眨眼,脱口?:“你也有烦心事?”
费疑舟看着她,一时?无言。
姑娘刚沐浴完,身上散发着淡雅的清新香气。那?是?一种类似草莓与牛奶混合在一起之后?形成的味道,从费疑舟鼻腔钻进来,他舌尖仿佛都能尝到股微淡的甜。
他总觉得她像个魔女,天生有神力,能轻而易举摧毁他构建起来的钢铁城墙。
滴水不漏的自製,从无纰漏的理智,到了她面前,统统都形同虚设。
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可?笑。这么多年了,面对她时?,他依然没?有半点的长进。
“只要?是?个活人就会有烦恼。”
费疑舟一面轻描淡写地答她话,一面随意把玩起她抓住他手指的手。小巧的一隻,温柔而纤软,手背纤细,手掌心的中间部分却?又堆着层层绵软的肉,瞧着十分粉嘟讨喜,轻轻一握,便?像个小小的包子,被他整个包裹进宽大掌心,“我当然也不可?能例外。”
殷酥酥心生窘迫,五指手掌被他当麵团似的搓来揉去,脸不由地更烫。
她刚才伸手抓他,本意是?不想让他摸她脸,谁知人大少爷脸是?不摸了,转而又发现了新“玩具”——她的手。
殷酥酥既不能把手抽走,也不能喊停,没?办法,只能由着着这位大佬继续玩,尽量语气如常地续道:“世界上的活人总共有八十亿,你?普通人民比,不是?很?恰当。”
费疑舟挑了下眉:“协议里那?些条条款款,都已经在走流程,你要?的房产地产还有各类软资源,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之内就能悉数到你名下。你确定?自己是?‘普通人民’?”
殷酥酥被他的话语呛了下,囧道:“我是?运气太好?,遇见了你这么大方的雇主?老板。如果没?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