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周易寒笑了,不,他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忘记就忘记吧。白亦然扬起漂亮的脸蛋,微微一笑,温暖如朝阳,那你呢,哥哥,你是我的朋友吗?本以为周易寒会点头承认,但对方却摇了摇头,挽起了他的手。男人深情地望着他,艳丽迷人的桃花眼散发着光芒,我是你男朋友,是你最爱的人。宝贝,你不记得我了?我们可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啊。白亦然笑容僵化,表情很是严肃,不信,你肯定是骗我的。好你个周易寒,居然想趁着我失忆占便宜?自从周易寒在学生宿舍强迫他上床,害得他浑身是伤住进医院,周易寒就没在他面前出现过。还以为对方是因为愧疚没脸见他,打算放弃了,结果这家伙又重新回到了学校。真是一尊瘟神!宝贝,我说的都是真话。来,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这人很诚实,绝对不会对你撒谎的。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男朋友。白亦然猝不及防被亲了一口脸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周易寒撅嘴亲他,被他按着脸转向一边,你这个神经病,走开啊!白亦然吓得半死,差点就扯嗓子喊救命了。周易寒沉默几秒钟,突然失声笑了出来,我逗你的,宝贝,我就是想测试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失忆。白亦然切了一声,转身走向电梯。周易寒屁颠屁颠地跟过来,搭上他的肩膀,被甩开了,继续不要脸皮地勾搭。电梯里,周易寒笑吟吟地伸出手,重新认识下吧,我叫周易寒,现在是a大的老师。白亦然刚握上去,就听男人说道,白亦然,我想追你,认真的。 这是我老攻,你不许碰经过连续几天的调查,陆震得到确切的消息。将白亦然狠心推下天台的罪魁祸首,正是傅成渊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傅文珠。白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行事干练的女助理将查询到的所有跟傅文珠相关的讯息一一汇报。陆总,那位傅文珠女士生在国,很少在国内活动。她近期唯一一次在国内现身,就是半个月前接傅成渊先生出院那天。陆震抚唇沉思,竟然是傅家的人难道是傅家老头子在背后指使?傅成渊被然然捅了一刀,昏迷住院的时候,他分明派人把现场痕迹全部抹除掉了。
傅老爷子身在国外,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查出真相。甭管事情的起因如何,既然傅家敢明目张胆地对然然下手,那就意味着,他们双方各自安好、井水不犯河水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陆震头疼地揉揉鼻根,吩咐道,傅文珠不是还有个弟弟傅荆么?那小子玩世不恭,据说在赌场欠下了一pi股债。就从他下手吧,想办法把人套牢了,最好是能找个机会将他逼回国内。傅家在国的势力很强,要想抓住那个傅荆,最好还是要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等利用傅荆引诱出其背后的傅文珠,他到时候再好好清算一下,然然重伤失忆的这笔帐。学期最后一周,周四下午的选修课上,白亦然将ppt稿件拷贝到讲台的电脑里,熟练而流畅地做完小组课题的汇报工作。前期他阅读了很多跟建筑设计有关的书籍,针对小组报告中的几部分内容,都以口述的形式做了延展解读。坐在台下第一排负责给课程成绩打分的老教授,坐姿不动如山,目光如炬,厚厚的镜片反射出大屏幕上的光亮。白亦然关闭课件,准备下台的时候,老教授喝了一口保温杯里泡着枸杞的热茶。你是音乐学院的?白亦然拔出u盘,反应比演讲的时候要局促很多,是。在座的学生几乎都是设计类专业,他没好意思说明,自己是因为耽误了网上选课,才迫不得已选了这一门。老教授没有多言,看着手里的成绩表点了点头,示意白亦然可以退下了。然后他将纸张铺平,面无表情地在小组综合成绩那一栏划上了a的符号。下课铃声响起,坐在倒数第二排的韩少虎和徐英学长走到了教室前面,跟并排坐的白亦然、凯恩、沈睿三人提议。这学期的课程总算结束了,真煎熬啊。咱们各自学院的课程安排都不一样,以后大概率没什么机会见面。要不要一块聚个餐?就今晚。认识了这么久,白亦然也挺舍不得跟朋友们分开。他向凯恩投去兴奋加期许的目光,凯恩出神地瞧了他很久,默默地点头答应。吃饭的地方就在学校对面,距离不远,他们决定步行过去。刚出教学楼,白亦然就看见外面白茫茫一片,天空中漫天飞舞的雪花像鹅绒一样轻巧温柔。地上有薄薄一层积雪,脚踩上去很快就化成一滩水。天色渐暗,五个人并肩同行。白亦然兴高采烈地主动说要请客,还预定了一个八人座位的独立豪华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