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吻她的眼睫。她的眼泪温热,宛如温暖的潮水一样滋润着他的唇角。她白到透明的皮肤上,黑眼珠看着他,仰头期待地问:“你会心疼我吗?”“会呢。一直都心疼着。”他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尖,和她面颊相贴。两人一起黏糊触碰了好久,也没有亲吻。男人手掌覆盖在她的脊背上,温柔拍打着:“时间还长呢,我会慢慢告诉宁宁,我有多离不开她,有多在乎她,不知道她愿不愿意陪我经历。”姜蝶珍才不认为时间长。两年零十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她在最温暖最安定的时候,依然小小地怅惘着。再长一些就就好了。能用一生做注解。可她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有变数。周漾要回来了。她不知道怎么处理,才能让眼前的人彻底满意。可是姜蝶珍愿望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他,小到只想让景煾予开心。包括公司里,经常追求她的姚浩然。她也应该下定决心好好拒绝,而不是一直忽视。她很久都没有回答。景煾予环住她的力度收紧,漆黑的眼眸也更深邃了一些。他灼灼地凝视着她,哑声道:“那现在呢,你要不要给我亲。”姜蝶珍轻轻点头。她很主动地把唇递了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感受到那个人唇角上扬了。刚才景煾予隐忍的神情,猩红的眼睛。让她不安了好久。她觉得自己好坏。一直拖延着,让他吃醋了那么久。呼吸间,他炽热的气流撩动着她的心弦。很快温热的唇齿交缠,让她彻底沉沦在他的怀里。“老公。”她的脑子一片模糊。在他臂弯里,细哑地哭叫出来。姜蝶珍细声呢喃着:“我真的不知道,那天叫了周漾的名字,对不起。”如果能重来。她一定模糊地说一千次一万次他的名字。怎么可能有人,靠吻,都能彻底牵动她的感官。她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轰鸣的心跳。就像蝴蝶在茧中栖息时,感受到春雷和细雨。景煾予带薄茧的指腹,游移在她雪白的颈背皮肤。他感受到她的希冀。
男人突然笑了,“这么乖的宝贝,我怎么舍得还给别人,嗯?”是个问句。他尾音的咬字缱绻到了极点,像是为了调侃她之前说的气话。勾得她在暧昧的气流中,无端颤栗。姜蝶珍被他垂眼吻着。她只能小声嗫嚅着:“可是三个月了,你也没碰我。”景煾予在浴缸里。给她抹了沐浴露。她像鲸鱼一样的白皙脊背上都是泡沫。仿佛下一秒就会从他的桎梏下溜走。她任由男人给她洗澡,脑袋无力地耷拉在他的胸膛上:“你是不是不想要我。”姜蝶珍的颈侧,到锁骨,存在他啃噬的红痕。在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危险又诱惑。她长长的湿润黑发贴着脊背上,凌乱湿漉,勾勒出绝美的幅度。柔嫩的皮肤,被浴室里的热气蒸得流丽。简直是一场致命的勾引。她靠在景煾予怀里,浸在浴缸的热水里。舒服惬意,她感到晕乎乎的,浑身绵软。她枕着他紧实有力的右臂。在等待他的回答。姜蝶珍有些天真又期待地,仰脸看他俊冽的眉眼。像是在渴望他的疼爱。男人很喜欢姜蝶珍依赖地蜷在他的怀里,像是撒娇。这让他有种难以言明的畅快和满足感。他咬字有些坦荡又狂妄,性感极了,“那我们一次完成三个月的分量好吗?” 博物馆姜蝶珍好喜欢他这幅模样。白日在外人面前他矜冷从容, 高不可攀。晚上,于她面前,他会在阴晴不定后, 对她温柔抚慰, 或失控隐忍。她愿意收集他的坏, 收集那些让她在惊慌中, 得到他疼爱的时刻。一巴掌一个甜枣。景煾予总是贯彻得特别好。她认定忤逆他,才能看到他的另一面, 然后为自己调皮的行为买单。在浴室厮磨的夜晚。一直细声细气在他怀里, 委屈为什么他不碰自己的人, 却先偃旗息鼓。最后她搂着他的脖子,困倦地先闭上了眼睛。她在水里停泊了一小会儿,就像休憩的白天鹅。细白的手指微微蜷缩,耷拉在他的肩颈上。姜蝶珍的小脸粉白, 鼻翼细窄, 乖巧静谧, 眼睑微微有些红肿, 黑睫毛栖息在上面, 像是半圈羽状树叶的叶片。景煾予怕她在水里待久了会感冒。他裹着毛巾把她抱起来, 黑发也细致裹好。淋湿的睡裙不能穿了, 他随手给她套了件不带白蕾丝的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