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点头哈腰应了,退下。皇帝这才转回头来,把奏章一本本扔在书案上,惆怅道:“你来的正好,过来瞧瞧这些个奏章,个个都让朕头疼”。他上前几步,跪坐到了书案旁,拿起奏章翻了一两页,又搁下,分辨着皇帝的神色,将密报的内容上报一遍。皇帝两手一抹脸,笑着摇头道:“朕的这位舅父还真是不甘寂寞,年纪一大把了,高官厚禄的,颐养天年多好”。“一朝手握重兵,过惯了呼风唤雨的日子,不甘心被冷落也是人之常情”两人一聊起来,就到了后半夜,皇帝去了寝殿歇息,他则回了宦者署和衣而眠。朝议时,果然有朝臣接二连三提出雁门太守之事,皇帝和中常侍微妙地互换个眼神,一唱一和,从容应对。朝议散了,武成侯萧远过来约他一起去喝酒,他推说身有公务,婉拒。武成侯不悦了,“有什么事都往后推,这都第几回了,邀你赴宴,不是府里有事,就是公务缠身,这回必须得给面子,走,喝酒去”。他站着不动,笑道:“实在是不方便”。武成侯站在他身旁,一腿跨一个台阶,忽然吸了吸鼻子,凑近了往他衣服上一闻,茅塞顿开似地,又故作神秘哈哈一笑,“难怪这些日子老不见息侯在宫里呆着,一下朝就迫不及待地要回府,是府上有佳人等着?”他脸色稍变,旋即泰然自若,笑而不答。武成侯只当他不好意思,意味深长拍了拍他的肩头,一副心中有数的表情,大度地说:“我都懂,那就下回有空再约,有空再约”,说完,扬长而去。等武成侯走远了,他才负手回忆,昨日跟她说了几句话就忙着出门,只换了外袍,没来得及换里衣,恐怕是衣裳上沾了她的脂粉香气。幸而…她用的不是宫里的熏香。不过,他嘴角不由牵起,心头涌起一丝别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