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两去向,想知道现在还剩多少,以便凑钱买房子。没想到却遭到白妘裳一连四五日的责骂。
白妘裳眼眸微挑,语气却透着一gu清冷:“呸,你这个不长眼的!整日里只知寻欢作乐,不料被人算计得进了牢房,倒要我这妇人替你四处求情。我一个深闺里的nv子,能识得几个达官显贵?又能到哪里求情去?为了你,我抛下脸面,厚着头皮去求人,如今官司了了,你倒好,一回家便来找我算起账来,口口声声问我银子去了哪里。你那帖子还在这里摆着,没有你的字迹,我岂敢擅自动用你的银子?”
严煦风辩解道:“我知道是你拿着帖子去求的,本以为会有些剩余,便想凑着买那宅子过日子。”
白妘裳冷笑一声,眼眸中闪过一丝凉意,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轻启朱唇道:“蠢货,我早就该骂醒你。你早先为何不仔细盘算?如今事情已然如此,你还来计较这些。你那三千两银子,你以为能派上什么大用?蔡太师和杨提督何等人物,岂会平白无故助你?他们看在人情份上出手相助,已是莫大的恩德。他们在官场上并未为难你,将你完好放出,你倒好,在家中说起风凉话来。他们又不归你管,你算哪门子的亲?凭什么平白无故替你奔走打点?你回府后也该摆个酒席,好好答谢人家,结果你倒好,把人得罪得gg净净,现在还来问我银子的事!”
说着,白妘裳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心中暗道:你这个糊涂虫,若不是我暗中c作,你岂能如此轻易地脱身?如今倒好,还想来算计我。她心中虽如此想,面上却不动声se,继续与严煦风周旋。
一番连珠pa0似的责骂,让严煦风哑口无言。到了第二天,萧旻赫派吴统送了一份礼物来给严煦风压惊。严煦风便安排了一桌酒席,请萧旻赫过来道谢,同时想询问银两的下落。按照萧旻赫的意思,还想再拿出几百两银子给严煦风凑着买房子。但白妘裳却不肯,她私下里让崔嬷嬷去告诉萧旻赫:“别来吃酒了,就编个理由搪塞他,说银子都用来打点上下关系了,已经用完了。”
严煦风不识时务,还让小厮再三去请萧旻赫。萧旻赫却躲得远远的,去了别处,只回说不在家。严煦风气得发昏,只是跺脚叹气。
话不多说,后来严煦风只得拼凑了二百五十两银子,在狮子街买下了一处住所。然而他心中却充满愤懑,刚刚搬入新家,便不幸染上伤寒。从十一月初开始,他便卧床不起,病情日益沉重。起初,他还曾请过太医诊治,但后来因为怕花费过多,便只能y撑着。日复一日,病情越发严重,直到二十来天之后,他终究还是离世了,年仅二十四岁。
在他病重期间,他手下的小厮天喜儿,竟然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拿走了五两银子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严煦风一去世,白妘裳便立即派崔嬷嬷去请萧旻赫过来,与他商量购买棺材、办理丧事、请僧侣念经超度以及安葬等事宜。那些严大、严三、严四等人,也都纷纷前来吊唁送葬。萧旻赫还特地嘱咐李宛娘准备了一桌酒席,在坟头祭奠严煦风。
白妘裳当日乘坐轿子回到家中后,也在房中设了一个灵位,虽然名为守灵,但她的心中却时刻牵挂着萧旻赫。自从严煦风在世时,白妘裳便有意无意地让萧旻赫与家中的丫头们亲近。严煦风去世后,她与萧旻赫的交往更是频繁。
一日,正值正月初九,白妘裳得知这天是孙喜荷的生日。虽然严煦风去世还不到五七,但白妘裳还是决定去买些礼物,乘坐轿子前往孙家为喜荷庆生。白妘裳换上一袭月白衣裳,轻薄如蝉翼,映衬着她肌肤如雪;蓝织金裙则如碧波danyan,随风轻摆。她的头上梳着白纻布?髻,简单而不失雅致,戴着一枚珠子箍儿,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崔嬷嬷抱着毡包,天福儿跟着轿子一同前往。
一进门,白妘裳便轻轻摇曳着身姿,向着李宛娘款款而去,磕了四个头,感谢她在山头祭奠时受的辛苦和送的重礼。接着又请张巧巧、陈桂娘上前拜见。孙喜荷闻讯赶来,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要给她行礼。白妘裳哪里肯受,两人推让了半天,最后还是平辈相见。喜荷又连声道谢,感谢白妘裳送来的寿礼。随后,李大嫂、吴嬷嬷、刘嬷嬷等人也一一上前相见。
白妘裳见众人都在,便请萧旻赫出来相见。宛娘却告诉她,萧旻赫今日去城外的玉皇庙打醮了。于是大家便入座喝茶,闲聊起来。过了一会儿,只见姜秀娥走了过来。白妘裳见她妆饰虽不如众人华丽,却也别有一番风韵,便起身询问她的身份。宛娘告诉她这是萧旻赫的二房小妾姜姨娘,白妘裳便上前行礼。宛娘忙道不必多礼,只是平辈相见即可。于是众人互相拜见后,宛娘便请她们到房中换衣歇息。
不一会儿,丫鬟们便在明间内摆好了茶桌。众人围炉而坐,炭火熊熊,茶香袅袅。宛娘又吩咐摆上了酒菜,一时间杯觥交错,欢声笑语不断。白妘裳、吴嬷嬷、刘嬷嬷等人坐在上首,宛娘和张巧巧主持酒席,陈桂娘和孙喜荷则在一旁相陪。这场生日宴虽非盛大,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姜秀娥回到厨房忙碌起来,她深知自己身份卑微,不敢在众人面前久留。而宛娘见白妘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