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素菜放在普通人家里都算国宴级别了。
蓝牧瞧见了不免调侃上两句。
陈奶一进门,看到蓝牧那眼巴巴的眼神,脸色瞬间难看。
但也没说什么,毕竟蓝母在这呢。
蓝牧他娘在,在他还在读初中时,就带着他嫁给了陈国良,按现代人的话来说,那是重组家庭。
早些年时,蓝母经常受陈奶的气,因为家中就陈父一人工作赚钱,这便是陈奶刁难蓝母的后台。
前两年蓝母靠着陈父进了服装厂工作,后面一路高歌猛进。
现在已经是服装厂的主管了,在家中地位提升了不少,开门明目张胆的偏爱蓝牧。
陈奶就算不高兴也得忍着,想骂蓝牧还得看蓝母在不在场。
蓝母拿着筷子敲在蓝牧手上,她呵斥道:“就知道吃吃,给我洗手去!”
蓝牧揉了揉手,乖乖往厨房方向去。
下乡
陈父就在这时推开房门,他看了一眼蓝牧的身影,沉默不语地往饭桌上去。
等蓝牧出来时,人已经都坐好了,蓝母正给他盛饭。
蓝牧穿着粉色的拖鞋,吊儿郎当的坐在了蓝母的旁边,在他左边是继姐陈兰芝和继弟陈国强、陈奶。
他往嘴里扒了口饭,夹住一块瘦肉直接就往嘴里塞。
陈奶瞧见顿时心里不舒服了,她夹了几块肉往陈国强饭碗里,生怕蓝牧吃完她孙子没得吃。
饭桌上一时无言,自顾自的吃着饭。
待蓝牧吃到红星村
火车到站,蓝牧和陈兰芝又搭上了大巴车,一路颠簸最后到镇上。
日照高头,蓝牧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白色的背心若隐若现,路过的人总要往她胸前打量一番。
陈兰芝瞧见了,从自己挎布包里掏出一件列宁装披在蓝牧身上。
这件衣服她买了两年都没舍得穿。
蓝牧热得要命,又丢还给了她。
陈兰芝便道:“阿牧,你这衣服都湿透了,穿得又薄,那些个男子都往你身上看哩。”
她这一说,蓝牧瞬间往周围看去。
果真那些个人,都低下了头,唯有一些混混倚在墙上的人还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
蓝牧只得又披上,这个年代的人,思想还没那么开放,露出小腿都算是极限了。
很快一个手拿着烟筒,头上裹着布巾,胸前放着红白色毛巾,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头带着一帮人来到她们面前。
此正是红星村的村长。
“你们两个就是蓝牧和陈兰芝是吧?”
陈兰芝瞄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蓝牧,点头:“就是我们。”
她蹲在地上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挥着小手为自己扇风。
看着黄泥墙上用红色的油漆写着xx革命,为人民服务等字眼。
红色的横幅订在墙上,来往的人都穿着质朴的衣裳,黑色裤子,白色衬衣就是最常见的打扮。
和21世纪的人不一样,都穿的很保守和质朴。
陈兰芝和红星村的村长交谈完后,拍了拍蓝牧。
蓝牧皱着眉,有点烦躁地拎起背包站起来。
李村长见到蓝牧的那一瞬愣了一下,抽了口烟,打量了几下蓝牧。
女孩子家家的,长得真漂亮,这皮肤和身段看着不愧为城里人。
随后又颇为头痛地要摇头,这些个女娃子,能吃得什么苦诶!
他带头往前走。
跟在李村长等人身后的人,见状立马上前帮忙拎东西,这些人都是和她们一样,下乡建设。
走了一公里左右,蓝牧终于在镇出口见到了李村长的牛车。
陈兰帮她把东西放好后,上了另一个牛车。
其中一名扎着双马尾的女生,道:“你姐对你可真好啊。”
蓝牧睨了她一眼,没说话,他板着脸看着正在插秧的劳动人民。
这一切太过于新奇了,不断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田里乌泱泱一堆的人,人人都弓着腰往田里插秧苗。
双马尾女孩见蓝牧没回答,有点尴尬的翻着布兜。
这时一个男知青道。
“你叫蓝牧吗?我叫陈军。”
陈军一出声,原本正在交谈的几人都停了下来,他们看向那有着一头短发的漂亮的女生。
蓝牧收回视线,对着刚刚那双马尾女生道:“嗯,她是我继姐。”
而后才看向这男知青。
“嗯,你好,我是蓝牧。”蓝牧语气冰冷,许是劳累,装都懒得装了,只能板着脸冷冰冰得道。
牛车上的几人面面相觑,又都在暗地里窥视着蓝牧。
很快几人又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唯有蓝牧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一样。
折腾了一天终于在下午抵达了红星村。
蓝牧、陈兰芝和几个下乡知识分子与村上的人见过后,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