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典型。
苏志荣恨得要死,他连忙去联系黎言,但没想到电话是关机打不通,他气的破口大骂。
稍稍思索了一番,他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绝顶的办法,他抄起手机就拨打了电话:“喂,小玉啊,你过来我办公室一趟。哦不,你旁边有没有其他人。”苏志荣兴奋地两眼发红,这个计划要是成功的话,他不仅不用愁那个黎言那个贱人给他上眼药,还能重新搭上谢总。
阚玉成:“没有。”
“你在练舞室对吧,我马上就来找你,是天大的好事情。这是个机会啊,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他自说自话,而后挂了电话。
阚玉成停下练舞,长时间的运动让他有些微喘,他僵站着等他经纪人的到来,他知道肯定没好事,毕竟苏志荣手上有什么好机会,听说在他手里的前几个艺人都是被他送到了别人的穿上,就算嘴上说的再好听,其实就是那档子事。他打定主意。不管苏志荣说什么他都会拒绝。
脚步声由远及近,声音一轻一重,随后是把手被扭转的声音,苏志成微胖的身体挤了进来。
“唉——”他故作忧愁,做作地叹了口气,一只眼斜着去看阚玉成反应。
见阚玉成看地面不搭腔,略显尴尬地咳了一声,继续说:“黎言不见了。”
阚玉成知道他在看他,不由得在心里讽刺地笑了一声,他不敢在明面上跟苏志荣作对,他没这个资格,但还是开口问了一句:“小言去哪了?”
一提起这个苏志荣就来了劲:“我怎么会知道这个贱人现在死哪去了,他可有主意的很,这贱人,我看他就是傍上了谢总,脾气大了不肯回来了。玉成你说,是他自己跟我说想跟谢总的,我给了他机会,让他有机会去到谢总的床上。他呢?现在算什么,卸磨杀驴?”
他看阚玉成脸上的表情还算正常继续说:“他自己不安分,我都是为了他和我们的未来考虑啊。现在他爬上谢总的床就翻脸了,这算什么,你说这算什么?他现在说不定就在谢总面前给我上眼药。”
“所以呢,你想要我做什么?”阚玉成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不明白他在这颠三倒四地再说什么。
“我们是天然一体的,我们谁没了谁都得不到好结果,是不是?要是把我换了,你们也得不到是什么好结果。你家还欠着债吧,我出了事不就跟你们出事了一样吗。你们没背景,根本就在娱乐圈出不了头,你想想你的债要是还不掉你到时候怎么办。”苏志荣的神情有些癫狂,唾液横飞。看来他几乎把自己说服了,脸上的恨意越来越深。
苏志荣深吸一口气:“这样,你去跟谢总说黎言平时脾气不好,平时就知道欺负你们,欺负——我,小贱人。他本来就爱慕虚荣,又没钱还要穿大牌,这种人想上位去勾引谢总不是很正常吗?本来就跟我不对付,搭上人了就要陷害我。贱人,真是贱人。”
阚玉成心下发笑,本来要脱口而出的拒绝被咽了回去。
他低眉顺眼,声音好像因为害怕有些发干涩:“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苏志荣显然很满意他的识相:“只要我没出事,好处少不了你的。你要知道,就算谢总不帮我,有人会帮。”他用手指了指上面,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阚玉成看着他离开了练舞室,这才好像支撑不住了似的顺着镜子缓缓滑到地上,将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交给镜子。他木然地盯着天花板,呼吸声有些粗重,他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黎言很可能是被苏志荣推出去当笼络人心的获取利益的工具了。黎言从不是苏志荣口中那个攀附权贵爱慕虚荣之人。阚玉成知道黎言之前过的肯定是不差钱的日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失去了那样的条件,但在他的眼里也没有丝毫怨怼,即使偶尔也会有缺钱的小麻烦,但很少麻烦别人。这样的人,不可能因为爱慕虚荣而出卖自己的肉体。事实肯定不是如苏志荣讲的那样,他是为了给自己脱罪。
黎言没有错,但他被送到了谢总的床上,因为可笑的,所谓的利益交换。
黎言肯定很绝望吧,他想。
阚玉成缓缓闭上眼,压下心中的烦躁。他让自己冷静下来,苏志荣那么慌张的原因恐怕是他知道了谢总在查他,并且人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为什么,是让他惊慌还是卖他一个面子。
他不知道。
苏志荣的背后之人如果聪明的话就不会把局势搞成这样。愚蠢之人最难琢磨,相比于聪明人的有迹可循,傻瓜笨蛋之流不管做出什么选择,你都不能用常理来为他们解释。
他其实远远见过这位谢总的背影,那时阳光正好,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撒在他身上,黑色微蜷的头发有如绸缎一般的光泽。
美好的不像此间之物。
他直觉这位谢总是不一样的,把一切告诉他好了,反正也不会坏到哪去了。
苏志荣催的很紧,他只能直接去找谢总。他对于这位陌生的领导人的印象也十分有限。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这个公司是他家人给他练手的作业,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