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周幼里又是什么东西?对外说是梁家义女,不过是连姓都改不了的私生女而已!
周幼里停下脚步。
她皱着眉头环视一圈,退了两步,走到厕所拿了个扫帚出来。
左摇右摆的周幼里出现在钟芮和钱豫面前,手里的扫帚挥落下来,两个男生没反应过来,差一点就挨到,惊叫着避开。
醉鬼的凶器被钟芮抢走,周幼里扶着墙站着,伸手想打他耳光,又被一次男生躲开。
她眯缝眼睛,吸了口气,笑了。
时间比周幼里预想的要早上一些,还没进屋,她就看到梁胥的房间里亮着灯。
客厅灯火通明,周幼里扶着栏杆走上二楼,险些掉下楼梯。
她抓得更稳了。交叠的手指扣进指甲,周幼里皱着眉头想象这样的场景:如果她不慎掉下楼梯,梁胥会不会出门看她。
她觉得他不会。
站在梁胥房门口猛地拍打门板时,周幼里回想今天一天的经历歇斯底里,泼妇无赖,一个毫不淑女的十七岁。
梁胥打开房门。
浑身只着一条内裤,赤裸着精干的上身,大汗淋漓。背光的男人颇有压迫感地笼罩着她。
他的眼窝很深,眼睛眯成细长的一条,讲话声依然沙。
他一个字一顿地问她:
你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