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训练？”脱力的手指还在不停抽搐，但杰森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似的，偏头冲着丧钟说道。

丧钟一把按住短暂休息之后就准备继续去训练场的孩子，“你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男人对手下受伤的男孩建议着。

“是嘛？斯莱德你看到最近的新闻了吗？”杰森冷淡的给伤口处缠上了绷带，“这个世界病了，而我将会改正它。”

男孩带着笑意的蓝色眼睛出现在丧钟面前，“你会帮我的，不是嘛？daddy？”随着疯狂微微上浮的绿色悄然而逝，不过一直紧盯着男孩的丧钟并没有错过这点微妙的变化。

“是我的错觉，还是你真的在邀请我？”丧钟贴近身下格外冷静的男孩问道。

杰森扯住男人的衣领，贴上他唇角，“人生苦短，何妨一试，daddy？”明明是侵略性极强的动作，但是丧钟却丝毫不觉得冒犯，相反这倒是更激起了他的兴味。

一只没安全感的小狼崽子，正在企图用更亲密的关系来绑牢他们之间的羁绊，丧钟的手指无意识的停留在杰森的眼下。

不过他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丧钟粗暴的侵入紧闭的唇瓣，撬开男孩略显生涩的齿关，勾着他卷进这情欲的浪潮。

“你应该知道刚刚的话意味着什么吧，我这可没有反悔这一说法。”丧钟松开气喘吁吁的男孩好心的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我想你应该耳朵也没出问题？”杰森舔了舔尖锐的虎牙挑衅的回答道。

“希望你等会还能这么中气十足。”丧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杰森对此的回应是主动凑上去交换了一个粘糊糊的吻，自从之前的糟糕经历后，他想他还不至于被这种话给威胁到，只能说小丑很好的锻炼了他的承受能力。

逐渐解锁记忆后的他对小丑的恨意越发的极端，瞧瞧他都做了什么吧。

无数一模一样的复制体都死在他面前，甚至有一段时间他都怀疑谁才是真正的复制体，他的记忆被打包灌输进这些速成的个体，他们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才是真正的杰森。

九头蛇都可没什么实验体的人权，比起被阿卡姆的反派领走更可怕的是落到那群疯狂的科学家手里，每天他都能听到从隔离室传来的属于杰森陶德的尖叫。

凄厉的叫嚷声几乎是他每天的梦魇，他从前的坚守只会造成更多的不幸，人的本性就是丑陋的，大家都需要更加严厉的监管的才不会犯错，他会改正这错误的一切，把世界掰到正轨上。

蝙蝠侠算什么，他的目光从来都不只放在哥谭上，他要改变这个世界运转的现状，无论是超反还是超英也好，都是阻止稳定的最大因素，而他会解决这个。

在丧钟看不到的角落，杰森的眼神越发幽暗了起来。

“杰森你在想什么？”丧钟抓住杰森的头发迫使他往后仰去，他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不加掩饰的杀意。

“哈！你觉得我会在想什么斯莱德？”杰森下意识一个肘击，顺势把这个老男人给按在了地上，真是让人不爽，杰森舔了舔被咬出血的嘴角，尝到了一股浓烈的熟悉腥味。

丧钟反手扼住不知天高地厚狼崽子的脖颈，“你在故意激怒我。”

成熟的大人肯定的说着，不过脸上倒是带上了真实的笑意，这让他想起了罗宾时期的杰森。

被前任罗宾伙伴拒绝，暴躁的打击罪犯禁足偷溜出来找他的时候，丧钟难得有些怀念当初那个孩子，不过他倒是不后悔如今的选择。

被爱驯养的狼崽失去了对危险的敏锐度，而这对他将是致命的，他很早的时候就教过他这点，只是他把他的告诫都当作了无用的废话，选择了那只蝙蝠。

丧钟揉捏着杰森敏感的耳垂想着，他给过他选择的，只是当初他没有好好珍惜，不过有潜力的孩子值得他花费更多的精力的去打磨。

事实会告诉他谁才是最好的，这只小狼崽终将回到他的怀抱，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猎人总是需要有足够多的耐心，这样才能得到最好的回报……

“斯莱德，你是不是有病？”杰森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再次击倒在地上愈合的伤口因着过于激烈的动作撕裂开往下滴着血珠。

现在这个老男人倒是想起来跟他调情了？刚才怎么没见他下手轻点，非得打了一架之后他才肯消停？杰森不耐烦的盯着把他按在地上的男人。

“呵！搞清楚我们究竟是谁在找事？？”丧钟简直要被这小子的倒打一耙给气笑了，看在这小子脑子不好的份上他暂时不跟他计较，但是这不代表他能随意的这么污蔑他。

杰森难得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态度，最终他不得不承认丧钟说的是对的。

“还做吗？”杰森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朝着丧钟扬了扬下巴，如果忽视他红透的耳根确实是这样，不过丧钟也没打算戳破他。

恼羞成怒的小狼崽战斗力估计能翻一倍，他现在可没准备继续跟他再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