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你好,会让你痛苦成这样?影,你还没回答我。”她放下吐司,正欲回头,门铃声响了起来。“我去开门。”她逃避似地,不敢看他一眼。门一开,她僵在那里。是邵光启。“你你怎么来了?”他从来不会在大清早造访。想起屋内的任牧禹,她连声音都僵硬了。“问你啊!你明明在家,那怎么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又闹失踪,急得一大早就跑来”“你先回去好不好?我晚点去公司会跟你说”“影,你的吐司”随后跟出来的任牧禹,在看清门口的人后,声音突然卡住。一个男人,大清早出现在单身女子的家中吃早餐,能够联想的范围可精彩了!三个人,各据一方,僵窘无言。邵光启瞪视她,咬牙问:“这就是你不接电话的原因?”“嗡帳─”她无法交代,也找不出理由交代。是她,把事情弄得一团乱的,活该被控诉怨恨。不论是任牧禹,还是邵光启,她都愧负深疚。“我想”任牧禹艰涩地发出声音。这情况实在很可笑,又很可悲,他明明该是理所当然的存在,如今却落得像是偷情被逮着般的无言以对。很难堪。他分不清楚,他到底算不算第三者了。深深叹息,他轻道:“我先回去,你和他好好谈谈。”经过邵光启敌时,他步伐顿了顿,没说什么,沉默走开。“禹”她张口想叫唤,却发现她根本没资格、也没立场留他,只能揪着心,难受地看着他离去,那背影,看起来好清寂孤单。“他,是你那个交往七年的旧情人吧?”她错愕,看向邵光启,答不上话来。邵光启轻笑,笑得很讽刺,又很苦涩。“我早该想到的,有哪个医生会这么闲,亲自打针、换葯、照料病人,还帮她打电话通知亲友。”“对不起”她低嚅,除了这一句,她不晓得还能说什么。对不起!他脸色一沉。“到头来,你的选择还是他?”她心虚、歉疚地垂下头。“我不能没有他”“你说过喜欢我的!”他难掩激动地低吼。“我是喜欢你,只是我爱的是他。”喜欢和爱,差别太大了,大到她想忽略都没有办法。“原来你的话还有文字陷阱。”他冷讽。“我曾经也以为我可以忘记的,但后来我才领悟,他就像呼吸,已经和我的生命共同存在着,习以为常得容易让人忽略,所以找就以为没有他也可以。刚开始,只是有些不舒服,但是时间一长,难受到几乎窒媳,才发现能够呼吸是多么幸福又重要的一件事。”暂停呼吸的日子,她已经撑到极限了,再下去,她真的会窒息。“他像呼吸!”他忿忿地重复。“那我呢?对你而言,我又算什么?”她为难地顿了顿。“月亮吧!不曾拥有过,所以会向往、想拥有,但是真正得到了,却发觉必须远远看着才有美感。我能不收藏月亮,却不能不呼吸。”月亮可以挂在天空欣赏,却不适合被收藏。多么残忍的回答!“梁、心、影,你真的很混蛋理”他咬着牙,一字字吐出。她没辩驳。她的确是做了件不可原谅的蠢事,伤害了对她一往情深的邵光启,更伤害了她最爱的男人。“光启!”她喊住愤然离去的他。“你恨我吗?”他顿了顿,没回头。“他曾经送你一首歌,说只要你过得好、快乐就好,就在情人节那天,你不知道吧?”情人节!“我、我不知道啊!”邵光启笑得又苦又涩。“这就是我匆忙转换频道的原因。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还是爱他的,才会下意识里,不敢让你听到他对你的真情告白,因为我知道,你听了之后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再度回到他身边。没想到我千防万防,还是走到这步”果然,不该是他的,强求也求不来啊她懊悔地闭了下眼,耳边断断续续传来邵光启的声音“他甚至不怪你,从头至尾,无怨无悔地尊重你的选择。我没有他的胸襟,我不会祝你幸福快乐,但是他是个很特别的男人,值得得到最好的对待,如果我是女人,也会为他心折。”说完,他挺直腰杆离去。这,算谅解吗?虽然他祝福的是禹,而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