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许维汤斯文的询问,跟刚刚在吧台里满脸杀气的样子判若两人。
「一个月?两个月?我不清楚。只觉得那段时间,痛苦又漫长。」我趴上桌面侧着脸欣赏许维汤。
「所以你去找她了?」许维汤伸手梳了梳我的头发,从太yanx到耳朵後方,痒痒的。
「不,是她回头了。」我笑了,「可是我们都清楚,只能是朋友,保持更清楚距离的朋友。」
「嗯。」许维汤轻哼一声。
「其实重新跟她联系上我真的很开心…只是,我不能,也不想,可能是打从心底的无法靠近她了。」
「你受伤了。」她说得很小声,我几乎听不见。
「她并没有足够的肩膀让我依靠,我在她身上看不见心安。」不知道进入嘴巴的酒jg是什麽口味,只感觉一阵酸。
「她永远不会懂,五年後也不会。」李羽然收起欣赏对方的目光,将头埋进手背,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式,现在说再多,又有什麽用呢?就只能承担这份过去,让自己继续生活。
「也许,我只是说也许,成熟的人总是承担的b较多。而也是因为这份承担,让人变得冷酷。」许维汤用手轻轻抚0李羽然的头,通常这样对付小动物都非常有用,这招会使牠们听话、安静,甚至睡着。
许维汤透过这样抚0t谅李羽然的唠叨,也t谅李羽然的失控。像只猫般李羽然沉沉入睡,这样温柔的感触逐渐平息了她混乱的思绪。
推开酒吧的大黑木门,步履蹒跚。很辛苦的踏上每一格台阶,光线与高度成正b,好像越往上一层就越往天堂那般神圣。
李羽然用手放在眉间,眯着眼睛试图清醒,马路上一辆计程车也没有。李羽然掏出悠游卡,走到对街,踏上微笑单车。
很辛苦的到家,很辛苦的洗澡,很辛苦的吹头发。
「唉。」李羽然不经叹气。
好累,李羽然觉得好累,可是还不想睡。
她想要有人陪,却不能只是单单的陪伴,她倒在床上回想与采璃的最後一次见面。
那是第一次,她们提起各自的人生,畅谈整夜,即使中间穿cha过几次激情。那一晚使她们b之前都更加紧密,却再也没有见面。多矛盾。
她们像是一对平行时空的密友,只是随口的一句,好吗?
以及,还行罗!
李羽然打开采璃的版面,浏览了几则新的发文,想在某一张与猫咪的合照下回应,却又只是看着。随意打上几个表情符号,却又在几秒钟後删除。
现代人的矛盾,是真的矛盾。
正要关上手机时,采璃跳出了一则讯息,"最近如何?"
现代人对於社交,其实多半是无感的。宁可一个人对着手机,也不愿意对着身边的。
但是,现代人习惯淡漠式社交的日常当中,也常常会遇到,心有灵犀。
说到这里,有这麽一个问题,你认为手机有趣,还是人与人之间的意外有趣?
你无法与机器擦出任何火花,对着机器,也无法蹦出这样的意外。所以心有灵犀,是人与人之间神秘的、无法解释的事情。也只限於人与人之间,而现在发生的事情,不过就是透过手机来呈现罢了。
李羽然看见采璃的问候,小小的j皮疙瘩,毕竟刚刚才在想她,李羽然用两只拇指在键盘上按下回复。
"一般般罗"
"面试没有什麽感想吗?"采璃马上回复讯息。
"就…感觉三间都有机会"李羽然思索着这周发生的过程。
"是喔,那你b较喜欢哪间?"
"嗯…随缘"
李羽然把手机丢在床头,在床上挪了挪身子,双腿贴在墙壁上。
"好吧!很想你喔!什麽时候还有空?"
李羽然拿起手机又放下,对於采璃的询问没有特别的感觉,并不打算即时回复。
"我们很久没见了耶!最近都没遇到b你懂我的人!"采璃又传了一则。
"距离上次警察敲门,已经两年了你知道吗!!!"
「原来有这麽久了啊…」李羽然偷笑,此刻心情有点复杂。
因为那是一次非常丢脸的警察敲门事件,最後一次见面後,采璃决定飞到日本工作。李羽然便在第一年腾出时间,请了年假,飞到东京找她。
虽然短暂,但那是一次非常愉快的旅程。
采璃在东京的某一处落脚,看没两间新大楼就决定签租约现在这间,只因为相中了顶楼的风景。
这个地段距离地铁不远,大约走十分钟,楼下有便利商店,又有咖啡厅。
马路乾净的可以,几乎每间餐厅都有中英文菜单,甚至韩文。采璃总是先收到英文的菜单,以及日式口音的英语招呼。
采璃总在这个时候,翻起大白眼或者摇摇头,宁可他们别说话。因为他们独有的不卷舌口音,采璃真的是无法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