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装惊讶,“温哥哥,这又是拿来追哪个女生的?下这么大血本,这得两百多万吧!”
“你还记得你以前那辆自行车吗?也是两百多,两百六还是两百七来着?”温景逸压住缓缓打开的电梯门,示意她先行,“虽然差个万,但都是两百多,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嗯……”姜榆应和他,“何止是两百多一样,我那自行车也有四个轮,你的车也有四个。”
她转念一想,“不对,你车还有个备胎呢!”
温景逸撇撇嘴,很想拿个胶带把她嘴给封上。
回去的路上姜榆都在补觉,温景逸将车里的温度调到22度,一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打扰她休息。
车停在她小区附近路边,他停了有十来分钟,也看了她十来分钟。
打小就觉得她静态好看,长大了还是这么觉得。
姜榆这家伙自小学舞,仪态好,加上皮肤白高鼻梁,谁见到她不得背地里夸一句好看。
印象里,她好像也就丑了那么几年。
温景逸手越抬越高,距离她侧脸上那根非常识时务的发丝只有2?3厘米,窗户突然被人敲响。
叩叩叩三声,极有规律。
姜榆瞪着被惊醒的大眼睛,先是和他四目相对,再望向他几乎快贴到脸上的手,眉头紧紧皱起。
“保温杯,你手举这么高,是想打我吗?我知道我长得比你好看,但你心思也没必要坏到这个地步吧……”
温景逸啪的一下将手掌拍向自己的嘴,扭头打开他那侧被敲的邦邦响的车窗。
一身黄绿色反光背心带着头盔的铁骑探过头来,语气强硬,朝他呵斥:“这里不让停车!赶紧开走。”
姜榆坐直身子看向窗外,“你也真是的,送我不送到小区门口,差你那点油费了。”
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赶紧开走吧,等会儿开罚单了。”
温景逸朝铁骑点点头,“这就走。”
他一脚油门发动车子,余光却在看到朝姜榆走近的男人时猛的顿住。
呲啦一声,百万豪车在某只脚下发出难听的尖叫。
已经超过他的铁骑见他倒车,也跟着往后倒。
“喂!跟你说了这里不让停车,你再这样我要贴罚单了啊!”
“你贴!给我车窗全贴满!”温景逸大手一挥,尾灯闪了两下,留下一脸莫名的铁骑。
嗯?来生意了?!
姜榆等着车流过去好过马路,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声音很柔,压在车流声里,她不太确定。
紧接着那声音响在头顶上,是那种带着醇厚浓郁味道的烟嗓,有点哑却不沉。
和昨晚在她身上反复重复一个动作的男人声音一模一样。
她转身,厉砚挟着淡笑静望着她。
七点的城市路灯按时点亮,昏黄柔和的灯光一下将他乌黑的碎发打上光。
姜榆不得不承认,他和年少时一样,让她心悸。
“有事吗?”
厉砚笑意更沉,“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她没说话,但眸子里明显有着打量。
毕竟昨夜二人才翻云覆雨过,年纪小的时候他可没说过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昨夜为爱鼓掌时边鼓边喊她的名字,搞得特别深情。
现在跑来找她,难不成……
她摸了下口袋,只摸到一张前天买早饭时找零的三块铜板。
这拿来做服务费是不是显得她太小气了?
姜榆做了一番思想挣扎,还是从兜里掏出了那三个硬币。
厉砚掏兜的手一顿,视线落在女人白净的手心,结合她刚刚五彩纷呈的脸,表情差点没崩盘。
他努了下嘴角恢复平常,从口袋里拿出昨晚那包纸巾,“想什么呢,我是来还你纸巾的。”
就这?
“一包纸巾而已,没必要跑这么远,你酒店不是离得挺远的吗?”
嘴上这么说,姜榆还是把那包纸巾收了回去。
“其实还……”
“七秒鱼!”
厉砚和姜榆同时回头,温景逸赶忙理了下跑乱的发型。
“你不是走了吗?”姜榆顺着他的头飘向马路边停放的汽车,有着反光背心铁骑在一旁上蹿下跳极其好认。
只是那一车窗白白的条子是……
温景逸咳嗽两声,往她看过的方向跨了一步阻挡住她的视线,“车坏了,我找人来拖了。”
“坏了?刚不还好好的吗?”
“哎呀,坏了就是坏了。”
温景逸打哈哈想敷衍过去,装作才看到厉砚,故作惊讶道:“这不是厉砚吗?这么多年没见了,现在在哪高就?”
“刚回国,现在在一家商贸公司做小职员,混得不太好。”
他前半句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后半句却明显是在和姜榆撒娇。
温景逸心里暗暗啐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