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微风吹佛,沿海的街区里有接踵而至地行人在散步,聚餐的一行人欢声笑语地道别了,有两个舍友因为有男朋友来接,所以就跑去约会了,另一个舍友去找她附近的朋友去了。
现在就只剩下方梨一个人坐在沙滩上吹着海风喝着鸡尾酒,她平时很少看朋友圈,直到现在才知道闵元辞在朋友圈里官宣了。
他们上的是同一所大学,方梨也在意料之中得知了他们的交往消息,她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祝贺闵元辞得偿所愿,过了几分钟后他发来几段语音,全是在炫耀他有女朋友这件事儿。
方梨笑着贫了几句他撒狗粮的事儿,起身把手机放回在了兜里,抽着点燃的烟沿着前方的沙子路行走,海浪冰冷地拍卷在她脚背上,每走一步便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方梨没有交心的朋友,老朋友也离她相距甚远,大学里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圈子,她不喜欢让自己强融进去不属于她的圈子内,还好有左时野陪着她,不然她定会孤单。
上高中时,方梨很依赖相别了三年的左时野,她以为上了大学后这种心理会消散下去,其实根本没有反倒更依赖他了,做什么事都喜欢提前和他讲,也喜欢主动分享自己的日常,他也不会厌烦甚至还很享受?在这种情况下她好像越陷越深了,亲情是否变了质?她或许也拎不清。
街道旁边摆着卖手饰的小摊,经营者是一位老奶奶,方梨停下脚步不经意间多看了几眼,接而弯下腰指着那串黑色绳子的藏族男士项链,询问道:“奶奶,这串项链怎么卖?”
在众多手饰里,她一眼就看中了这串项链,她想买来送给她哥左时野。
“小姑娘眼光真好,这串项链最近买的可火了,好多年轻的小情侣都过来买。”老奶奶和善的笑着,拿起了一串相似的项链给方梨看,年纪大了说话有点儿慢吞吞,“这串是那串的情侣款,小姑娘要不两串都买下来?刚好凑成一对。”
方梨还在犹豫要不要买一对,旁边刚好来了一对情侣,不凑巧的也看中了这两串,老奶奶说这是最后的两串,一时不知道该卖给谁了。
情急之下,方梨比他们快一步地买下了这两串项链。
不久后,她就把买来的男款项链送给了左时野,在他手上还没捂热,他就迫不及待地戴在了脖子上,此后,她总能看见他脖子上戴着那串买给他的项链。
因为这件事儿,方梨那时还在心中窃喜了一阵子,感觉自己买来的礼物受到了重视。
大三的寒假,他们回家过年了,苏虹升职成了主任医师,吃年夜饭是在苏虹和左司行家的别墅内,不经常和子女联系的父母此刻团聚在一起吃饭,无话可说的气氛包裹在整张饭桌上。
“梨梨,这是给你和哥哥的新年红包。”他们并没有给父母拜年,苏虹不在乎地站了起来,分别递给了他们一个厚实的大红包。
苏虹:“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梨梨来我们医院工作怎么样?妈妈给你安排。”
“不要,我想靠自己。”方梨觉得苏虹要给自己走后门。
苏虹默认地坐了下去,继续吃着饭,年夜饭吃的还算和谐,左时野宠溺地把自己的红包给了方梨,唯一让方梨感到疑惑地一件事是左司行这些年来似乎对左时野很恭敬,像拿他当领导一样,这和他们以前的相处模式千差万别。
左司行吃完饭后有话与左时野讲,他们一块儿上了楼,等到收拾餐桌的时候方梨发现左时野的用餐桌前有一块未吃完的蛋糕,蛋糕里面还裹着芒果,如果不吃上一口,单从外观上看是发现不了里面有芒果的。
他对芒果过敏,估计是误食了才吃的,方梨现在很担心他,以前过敏的时候她见过,身上浮现的红疹子看着非常吓人,甚至还会蔓延在脸上。
也不知道他现在发作了没有,要是过年也要去医院一趟的话,那也太糟糕了。
方梨和苏虹在厨房里洗碗,洗到一半时,苏虹像在暗示她什么一样,说道:“梨梨,我们医院里有具尸体一直无人认领,好像都有一年了。”
方梨的心突然刺疼了一下,总感觉那具尸体的存在和自己有所关联,“尸体?男的还是女的?他家里人为什么不去认领?”
“男的,据说是在牢里死的,那孩子挺可怜的,年纪轻轻的就去世了。”方梨看见苏虹像在警惕什么转过身看了看身后有没有人,然而放心的说,“妈妈有些事想要弥补你,你明天和我去趟医院吧,我有东西给你看……”
身后的人却突然打断了她们,“方梨,你想去看烟花?”
“想。”因为是在市中心里生活,方梨过年很少看见烟花爆竹,她看了苏虹一眼,想她快点儿说完之前没说完的话。
“去吧去吧。”苏虹佯装假笑,她一点儿都不期待左时野这个时候的到来。
今天是新年,外面的店铺几乎都是暂停营业的状态,公路上寥寥几辆来回行驶的汽车,左时野把车开到了荒郊野外,他先一步下车绅士地替方梨开了车门,她下了车环顾着寂静的四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