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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周野也喝了不少,总不能让他这样开回家去。
孟知索性把车开进了酒店停车场,让他明早自己开着回家。
见孟知下了车,周野礼貌一笑,问道:“需要我在车里面挤一晚吗?”
孟知翻他一个白眼,“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周野也下了车,“知知,这叫基本涵养,下次希望不要戳破。”
孟知听到他这样叫,不由得想起刚才种种,脸色微红,“别这么叫我。”
周野的手自然而然覆在她腰间,随口问:“为什么?”
孟知想了想,“别扭。”
周野笑了笑,幽幽拆台:“刚才看你听得挺开心的。”
孟知打开他的手,“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你如果带了身份证,最好自己去开个房间。”
周野闻言一挑眉,“生气了?这样吧,”他凑近她耳边,打着商量道:“以后我只在想要的时候,叫你知知。”
孟知上下打量他一眼,“这种话,你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的?”
周野勾唇一笑,“不用夸,我只是个正常男人。”
孟知皱眉,挪开视线,“我也没夸你。”
算是答应了吧。
毕竟那时候听他这么叫一叫,还挺爽的。
···
进了房间,孟知觉得浑身粘腻腻的,准备去洗漱。
刚要关浴室门,忽然被人挡了一下。
“怎么?”
周野倚在门口,修长的指节握住门边,目光投下来,像平静中有波澜荡开。
“知知。”
点到即止的两个字。
一点欲,带着贯耳的凉,莫名让人听出几分软。
孟知一梗。
这个人
“你开玩笑?”
她无语的瞬间,周野已经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合门的声响,暖黄色的灯光。
他微微弯腰,将她半围着,挤在盥洗台前,“这种事上,我从来不开玩笑。”
孟知推了推他前胸,半是推脱,“刚刚不是才”
周野扬眉,将她的手往下一拽,按上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的硬物,“年轻力壮。”
孟知咽了咽口水。
下半身明明还因为刚刚的激烈肿胀着,可指尖触到那根东西,她竟莫名感觉到一阵逐渐在深处唤醒的空虚。
简直像被下了蛊。
“嗯?”他低低哼着,又得寸进尺地把下身探到她掌心蹭,“可以?”
衣料不算薄,可即便如此,隆起的异物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大着。
暖烫的温度,轻轻跳动着的棒身。
刚刚在她身体里,兴奋过,释放过的东西。
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喘息到不可遏制的东西。
现在又挺立着昂扬起来,想重新将她占满。
孟知被他蹭地心底越发难受。
周野启唇,叼着她的耳垂,浅浅合齿,说不上是麻是痒。
孟知轻喘着转头,忽然正对上镜子中自己的脸。
脸颊酡红,卷发微乱,以及手上不自觉抓握住周野命根的动作。
好羞耻。
她刹那间回过神,猛地把周野一推,“不要了”
从前让她感到厌烦的床事,现在却好像上了瘾一样,一遍又一遍。
如果再这样放纵下去,鬼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模样。
周野被她推开,抬眼看过来,没说话。
浴室的灯光很亮,让她将他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的五官俊得很疏离,平常看过去,只有冷。
但他眼睛生得妙。
微微扬起的眼尾,长到犯规的睫毛。
看别人的时候是冷清,看向孟知的时候,却似乎不知道从哪里攒起来一片湖水一样的微光,让她能从他的瞳孔里,看出自己的模样。
周野平时说话有些刻薄,她的注意力不常放在他的眼里。
现在他一言不发,孟知只能迎上他的目光。
微垂的眼眸里,被敛起来的情绪从中一闪而过。
孟知仔细辨认,似乎,是自嘲。
周野这样的人,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孟知不知道这股情绪从何而来,只是莫名心头一紧。
“好。”
周野一应,转身推门。
他的语气听不出端倪,孟知却回想起他转瞬即逝的眼神。
孟知闭了闭眼,心中默念。
都是男人的小把戏。都是男人的小把戏。都是男人的小把戏。
如果连这种烂招都挡不住,她不如改名叫蠢蛋。
门吱呀一声开了。
孟知恨铁不成钢地睁开眼,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他衬衫一角。
“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