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孟知笑了,“还是拍摄常用场景?”
看到徐江涨地通红的脸,孟知忽然觉得爽快,“这里没人,就在这里说就好。”
徐江不赞同道:“万一被人听到了怎么办,既然不愿意回家,我送你去酒店谈。”
孟知打开电脑,“现在我和你没那么多要谈的,我今天把共同的帐理了一下,每个月的工资我们数额相似,共同账户里的钱大概是对半注入的,我只会拿百分之三十,离婚后的贷款我也会照常拿出我的一半,你如果同意,我就找律师草拟一下文书。”
徐江被她一连串的话扰的心乱,他看看四周,低声道:“我还没说要同意离婚,也没同意在这里开始谈。”
“为什么不同意,”孟知抬头看他,“我看你和姜秘书感情交流的不错,婚后可以直接开始准备要孩子了,妈妈那边应该也会开心。”
她咄咄逼人的一通话下来,徐江终于压不住怒气,猛地一锤桌子,低声吼道:“孟知,和我离婚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老子他妈的去睡姓姜的,还不是因为你在床上跟条死鱼一样。好啊,你不是说你不是性冷淡吗?”他一把拽过孟知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拽起来,“回家老子倒要看看,那个男的能干的,我有什么干不了。”
孟知被他拽的一个踉跄,不小心撞上桌角,磕到膝盖。
她嘶地一声,皱眉道:“徐江,你松开,这里是你的公司。”
“你搞这一套的时候,想起来这是我的公司了吗?!”徐江扯着她的手腕,眉中拧起一道深深的痕迹,“孟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心里很开心吗?”
他面色甚至变得有些狰狞,“你把我逼成这副模样,你现在舒服了?你平常总用半死不活的态度对我,难道就对得起我爸了?你别忘了,我爸是因为你死的!”
孟知眼底一颤,下意识躲了一躲。
徐江看到她开始动摇,又增砖添瓦道:“是,你是跟我结婚了,可咱们结婚的这两年多,你有哪一天是真心对待我的?你以为我为什么出轨?还不是因为那个姓姜的跟你长得像,我睡她就跟睡你差不多,她反倒更像个活人。”
孟知听到他的理由,不由从心底升起一阵恶心,“你是因为这个?”
“你少他妈用那种眼神看我,”徐江声音很低,却几乎是歇斯底里道:“跟我回家!你个骚货,别他妈再想跟别的男人鬼混。”
孟知看他,不可置信道:“你叫我什么?”
徐江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骚货啊!你有本事跟别的男人睡,没本事听吗?”
手机铃声在一瞬间响起,吵得孟知脑袋有些难受。
她抓过手机,却发现不是她的来电。
徐江猛地掏出手机,看向屏幕,目光一变。
“副总?您有什么事?”
陡然变化的语气不由让孟知有些反胃,她疲惫地挣开徐江的手。
“啊?报表出错了?可现在组里的人都已经下班了。”徐江皱眉,走远了些。
“啊?没事没事,我还在公司,马上就去!您先回家吧。”
挂断电话,徐江烦躁地将手机一扔,“你回家等我。”
孟知想笑,“你还指望我会回家?”
手机又接连发过来几条消息,徐江也没有时间跟她继续争论,只是恶狠狠道:“反正我不会离婚的,你少做梦了。”
···
走出公司门,孟知攥着手包,忽然有些迷茫。
结婚前她跟徐江很明确的说过,她不爱他,大概也永远不会爱他。
徐江也清楚地知道,他能得到的,只是一个身份。
可现在这件事变成了她把徐江推向出轨的契机,变成了徐江指责她的托辞。
如果说她完全没有预想过她的冷淡会促使徐江出轨,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是她在逼迫徐江吗?是她在设计徐江吗?
孟知不清楚。
她只知道,看着徐江理智尽失的模样,她莫名觉得对不起徐叔叔。
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她是不是也该试着,逼着自己去爱徐江。
她好像被无形的手死死地掐住了脖颈。
周围无数风绕过她,她却仍然喘不上气。
马路边的车呼啸而过,车鸣声一点点侵占着她的大脑。
孟知想逃,又迈不开一点步子。
或许她连逃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忽然沉沉的一件衣服罩下来。
接着帽子压下来。
帽檐阻隔开视线,也似乎隔绝掉了杂乱的声音。
眼前是黑暗。
算不上熟悉的味道浸入鼻腔,她不像话地感觉到了一点心安。
一只手接过她的包,又很自然地包裹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前走。
这个人好像总是喜欢十指相扣。
孟知有些累,不大想去探知脚下的路通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