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步调缓慢,像是在等她适应一样,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样跟在后面,孟知才好好的看清了前面男人的身形。
西装裁剪修身合体,肩足够宽,腰足够瘦,比商场的衣架子身材还要好,即便是她穿了高跟鞋,也才刚刚到他的耳根处。
如果孟知曾经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应该没理由会不记得。
但她莫名相信了他。
···
停车场里气温有些低,男人没有询问,只是随手把外套扔进她怀里,自己去提车了。
孟知半抱半披着他宽大的西装外套。
一阵冷风吹过,将她的醉意略微冲减了一些。
孟知隔着男人的衣服按了按头,鼻腔里不可避免的窜入一股疏离好闻的男香味道。
松柏香。
是冬天里山野的味道。
连用的香水都是充斥着冷的。
孟知手一顿,忽然觉出一阵后知后觉的怪异。
这么自然的举动,要么就是她真的忘了他们从前见过,要么就是这男人实在是个一等一的钓鱼高手。
她出神时,男人的车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很眼熟。
孟知曾经很喜欢这个车型,只是徐江嫌这车贵的不值,又太耗油,本来她攒下的钱被拿去交了房子的首付,她也就没再提过了。
停车场很暗,只有角落里孤零零的一盏路灯。
微弱的灯光打在车窗上,隐约透出男人棱角分明的脸。
他没下车,也开口没催促她,似乎是等她在做决定。
视线中的画面仍然对不上焦,但他一双眼睛沉静又幽深,透过车窗看向她,实在是该死的吸引人。
孟知收回眼神,伸出手,抓上车把手。
后门锁着,孟知试着开了一下,无果。
正准备去坐前座,开锁声轻轻一响,她迈出的一步又收了回,坐进了后车厢。
驾驶座上的人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家在哪?”
孟知看他之前的反应,十有八九也知道徐江的那些烂事。
她现在也没心情装什么万事太平,“我不回家,随便找个酒店。”
后视镜前男人没多打听,眼微微一垂,在手机上查找起附近酒店的地址。
车里很静,他看着手机,忽然说:“酒要是没喝够,后座下面还有一瓶,等你到了酒店,可以拿着”
话音刚落,孟知已经摸索出了那瓶酒,不多推脱,直接对着嘴灌了一口。
除了喝酒,孟知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她和徐江结婚也有两年多了,应该下个月就整整满三年了。
今天之前,她从没想过徐江会做出这种事,以至于这事发生之后,她甚至不知道要跟谁去讲一讲。
现在既然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男上司都知道徐江的事情,就证明其实他们周围很大一部分人都知道她被戴绿帽子的事,在徐江出轨的这么长时间里,没有一个人跟她透过一点口风。
孟知算不上是很要强的人,只是被人扣了这么久的绿帽子,大概也没有人能跟没事人一样毫不在意。
男人的这瓶酒很烈,烧的孟知喉咙有些难受,但她莫名的不想停。
车驶过高架,驶过江边。
夜晚冰凉的风打在脸上,像一张网,把她捆得严严实实,呼吸都难喘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