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会再将你丢下了,平舒。”沉意映说地很认真。
我怎么感觉怪怪的,“突然这么肉麻?”
“讨厌,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沉意映放开我,又挠了挠我的咯吱窝。
“你做什么?哈哈哈,不要”我最是敏感,忍不住大笑,忙捉住她作乱的手。
打闹了一会,沉意映束手就擒,想起了正事,“对了,平舒,你有复习功课吗?外教说过阵子要随堂考呢!”
“什么?你不早说,我都好久没打开课本了,有说重点是哪边吗?”这个时代的大学,远比高中来得更辛苦,我着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来来来,我帮你温书。”沉意映一副小先生的样子,拉着我走到书桌边。
“好。”我感激地点了点头。
重新拾起课业,我也开始考虑大学毕业后的事了,总不能一辈子靠别人养着的。
在我下决心要好好学习的时候,身处上海的共产党人又遭到了大规模围捕,场面一度相当惨烈。各大学社纷纷在报纸上发文哀悼,字字哀婉,句句情真,只是后续迫于政府压力,又敢怒不敢言。
看到这些,我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是料想顾鸣章不会有事,毕竟他顶着主角光环,身陷绝境也能杀出一条血路。
直到这一天,我收到了一张没有落款的明信片,图片是上海火车站,而背面则是简洁的四个小字——“我要走了”。
这是顾鸣章的字迹,他为什么给我寄来一张没头没尾的明信片,他要走去哪,离开上海吗?
不对,这张明信片肯定没有那么简单,顾鸣章一定还想告诉我什么,既然背面的文字没有线索,那图片里一定藏着些什么。
我认真端详起火车站的图片,发现右下角有一个奇怪的时间,是手写的“民国二十二年五月十日”。今天是五月七日,顾鸣章为什么要写一个未来的时间,怕我不能及时收到吗?再看图片的主体,一列火车在时刻表指向9点的时候,准时进站了。结合右下角的日期,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顾鸣章要在五月十日的9点搭火车离开上海。
这人走就走了,还低调暗示我离开的时间地点,摆明了想要我去送他。
见还是不见?这是一个问题。
见吧,顾鸣章于我,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他送的怀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身边的魏岩不是好人;不见吧,我又想知道这个世界未来的走向,因为原书里顾鸣章一走,上海的剧情就结束了,他和魏岩的斗争也戛然而止,作为故事的轴心,他还想要改变什么吗?
要是没收到这张明信片就好了,真是令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