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的小姑娘们眼睛都亮了,今儿可算是她们的幸运日,她们多数人是遭拐卖的良家子,都是些长相清秀可爱的,今儿被卖了不但失了贞cao,若家人想把她们赎回来,怕还要缴出一大笔的费用,多数家人就只好算了,毕竟赎回来也嫁不出去了,怕是家里还要供养一辈子了。
“赫知县,这可是你的小舅子?”希衡皮笑肉不笑,赫知县冷汗都滴在地上了。
“这······,这孽障还不跪下!”说是小舅子也不是小舅子,人贩子其实是他妾室的兄弟,但是他宠妾灭妻,让这个人贩子开始以他舅兄自居,知县的晌银不够他流水的花用,人贩的孝敬成了他主要的收入来源。
人贩子知道或闯大了,连忙大喊:“皇上饶命啊!小的只是一时糊涂,不知是皇上驾临,冲撞了皇上,皇上饶命啊!”
希衡根本懒都懒得理会这两个人,只交代严涵之:“通知监察院,务必严惩。”
“微臣遵命。”
“涵之,务必妥善处理这些小姑娘,务必别让她们在落到恶人手上,要把她们送回家人身边。”雪狼的声音温温的,对大伙儿来说简直像仙乐,人民对于他们的皇帝有既有的成见,但对这个娘娘却是真心的敬服。
“欢妃娘娘!欢妃娘娘!求您收留我吧!”方才在台上被打得半死的女孩儿突然放声凄厉的大喊着。
正要和希衡一起离去,雪狼驻足,很和蔼的问道:“小姑娘,你有什么困难吗?”
“家父嗜赌成性,已经将两个姐姐都卖人了,如果我回家,一定也会再被卖掉的!”说着说着,她已经没有方才的泼辣和坚强,当场哭了起来,让人闻之鼻酸。
“求娘娘了,救救我!奴婢愿意为奴为婢!终身为娘娘做牛做马!求您收留我了!”
雪狼看了希衡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随你心意。”希衡正要讨好她呢,在这种小事上,自然是都听她的。
于是雪狼收留了这个女孩,因为她很欣赏这女孩的胆试,她可以从她眼里看出她从来没放弃过自己,这让她十分佩服。其他还有叁个女孩有类似的境遇,她没留着,只请希衡派人给她们找合适的人家去帮佣,可以养活自己也可以经济独立,可是雪狼所做的不只如此,她还差人去把女孩被发卖的姐姐给赎了,并且安排她们在富家宅院工作,摆脱身不由己的生活。
雪狼不经意的善举,让人一传十、十传百,连带着对于希衡的评价都上升了一些,他们去看戏的瓦舍、去吃面的面摊都意外的成了众人朝圣的地点。雪狼所不知道的是后来发生的事,赫知县当天下午就被正法,于东市车裂,无法留下全尸,家中男丁皆遭牵连,妻女被发配到教坊司为奴,凡举沾过油水的恶人皆无遗漏,而那人贩子被悄悄押送回京,由监察院直接审问,那下场绝对是惨绝人寰。
虽然希衡执法严厉,但是赫知县平时草菅人命、y人妻女,老百姓早就是敢怒不敢言,他的恶形罄竹难书,被处刑的时候人民聚集于东市,大声的谢着天恩,他的头颅也被悬在城门上遭受日吹雨淋,无人同情。
那个女孩儿叫做朱宜佳,今年十四岁,在秋瓷的引领下,和随队的宫婢一同生活,待学好规矩才能到雪狼身边服侍,她一直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瞅着夏铃,直到要分别时还依依不舍。
雪狼和希衡回到了车上,没了一开始的兴致,显得相当疲惫,雪狼靠在软垫上,没什么想说话的意愿,希衡把她捞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雪狼没有反对,就这样静静的依偎着他,希衡心里很高兴,可是又怕他一开口,好气氛就没了,于事他就这样抱着她,享受这样宁静的氛围。
“今天,谢谢你了。”过了好半晌,雪狼突然间开口了,要她说出这些话实在十分不简单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派了这么无能的父母官,算是我的失误。”希衡虽然对人很狠、对敌人更是狠,但是对于无力还击的人民,可以说是很好的,他的大军所到之地,皆是军纪严明,不允许随意烧杀掳掠,他的每一条律法都为了让人民有更好的生活。
雪狼之前就发现希衡为国为民的一面,可惜他实在坏事做绝了,让人很难去看到他的优点,加之他平时脾气真的太坏了,大概只有雪狼看得到他的优点,毕竟他只有在雪狼面前是如此的有亲和度。
“不生气了?”希衡满怀希望。
“嗯,不生气了。”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赌气,着实是幼稚了一把,回想起希衡这几天的低姿态,她也不由得心软了。
“那······”希衡的眼神有点不对。
“不可以。”雪狼拍开了他的爪子,“等到驿站。”看着希衡失望的样子,雪狼又心软了。
“最爱雪儿了。”希衡得逞了,乐得抱着雪狼猛蹭,这几天特别没滋味,每天晚上希衡都半强迫雪狼陪他云雨一番,可是雪狼那冷淡的模样实在让他受伤,感觉自己像强抢民女的采花贼似的。
“嗯。”雪狼乖顺的嗯了一声,未料希衡又开始皮了。
“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