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无其他人,两人相见,自有有一番欢喜。虽是夕阳馀暉,尚未入夜,但上官仙方才见他使出仙霄剑法,英姿颯爽,神采飞扬,心中早已按奈不住火热情意。凌天霄替她宽衣,两人热烈拥吻,同赴巫山,室内登时一片春意。
良久过后,凌天霄卧在床上,上官仙双手伏在他虎驱之上,俏脸一沉道:「虽是我让你去解决这件事,但如今你大放异彩,出尽风头,若想低调行事,只怕痴人说梦。」
凌天霄摸了摸她滑嫩的脸蛋,笑道:「你放心好了,这趟我们出席大会,不论对方如何刁难我也会一笑置之,大不了再退江湖。这三年来我想了很多,起初很怀念这里,但仔细一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未必比间云野鹤来得好。」
上官仙凄然一笑道:「你这话是不错,可惜现在事与愿违,常言道一入江湖深似海,万丈深渊无从爬,你想拂袖离去,只怕没这么简单。」
凌天霄拍了她粉臀一记,又重吻了她一口道:「天大地大,终有我凌天霄的容身之处。倘若真一发不可收拾,我便带你到处游荡,漂泊四海。待到疲倦之时再找个幽静之处,一起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上官仙眼帘低垂,歉然道:「大夫说我体内积累寒毒,此生只怕不孕。」
凌天霄闻言一怔,旋又伸手勾着琴清粉颈,迫得她俯下俏脸,在享受完香吻之后,他淡然一笑道:「倘若天公不作美,那也不可违,凡事强求不来。」
上官仙听他语气平稳,丝毫无半点怨言,不禁百感交集,一方面松了一口气,一方面又恨自己不争气。两人静默半晌之后,上官仙忽然想起了什么,告诫道:「对了,我听爹曾提起过金刀门,据说这门派到处惹事生非,目中王法,报復心极强,我猜他们绝不会善罢干休,你可千万要小心了。」
凌天霄问道:「你认识沉一帆这人?」
上官仙点头道:「我幼时与他见过一两次面,他那时年少便猖狂,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就连瞧见我爹也尽失礼数。」
凌天霄哑然失声道:「你爹是何等人物,他也敢这般放肆?」
上官仙微微皱眉,摇头叹道:「你有所不知,金刀门在绝刀崖中负责钱庄讨债,因与财务收支息息相关,特别受到绝刀崖盟主的庇护,就连其他门派即便有怨言,也不敢当眾说出来,只能像哑子吃莲自认倒楣。不光如此,你可知金刀门现任掌门是何人?」
凌天霄皱眉道:「是什么人?」
上官仙似是担忧,又似无奈,叹道:「他就是人称刀王的问一刀。」
凌天霄大讶道:「什么!居然是他。」他露出恍然之色,在心中呢喃,难怪这沉一帆和苏焕武功如此不凡,个性嚣张跋扈,原来他们师父竟是那问一刀。提起问一刀,凌天霄可算是印象深刻。当年他曾与问一刀对峙几回,虽以平分秋色收场,但问一刀绝非等间之辈,若稍加大意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仙瞧他沉思半晌,不禁柳眉一轩,告诫他道:「你可不许胡来。」
凌天霄先是一呆,旋即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与他并无私怨,实在没必要去招惹他。问一刀虽狂妄,但做事仍有原则,他绝不会为了替沉一帆和苏焕出气,轻易下山与人讨公道。」
上官仙瞟了他一眼道:「他虽不会为了这两人,但他会为了要杀你。当初他与你对决,正是想要取下你的首级,好替自己的刀法扬威。」凌天霄知道她所言不假,却又不想让她担心,故岔开话题道:「我先出去打转一会,你在这好好休息。」
上官仙微微一怔,那双剪水瞳子顿时瞠大,惊诧道:「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儿去?」
凌天霄沉吟半晌,搪塞道:「我担心那沉一帆会想报復,所以去兜个圈子,确认他附近没有在附近徘徊,以免扰人我们大美人的清梦。」
上官仙瞧他用词夸张,被他逗得合不拢嘴,露出玉齿,娇嗔道:「就爱油腔滑调,谁不知你肚子又打着坏主意了。」她伸出春葱般的玉手,漫不经意在他俊俏的脸上弹了两指。凌天霄微笑以对,替她盖好被子之后,迅速离去。
凌天霄环目一扫,身子一晃,轻快捷巧地掠至围墙外,直奔数里方才缓下。他时不时注意后方,只因他发觉自己已被人跟踪了。
凌天霄顿下足步,斜眼一瞥,轻描淡写道:「朋友,还请现身一叙。」细细飘雪落下,树林之间静寂无声,毫无反应。凌天霄昂然挺立,气若神间,彷彿篤定后方一定有人。良久,树梢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道人影倏地掠下。
凌天霄双目凝神,定睛一瞧,此人正是北条幸子。不同以往的是,她今日并未易容,也没有戴上黑纱,姣好的面容,一览无遗地展现出来,那一双淡淡的蛾眉,时而轻轻地蹙起,时而又舒展开来,透出一股不安定的情绪。
北条幸子澄波的眸子望过来,凝视地道:「我在本派已算轻功卓绝,居然仍给你瞧出来,无怪乎大哥不是你的对手。」
凌天霄若无其事道:「你今日前来,应该不是来阿諛我吧?」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