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莫急,自有你的好处!”目光流转,又看住琼真主仆二人,温声道:“小娘子南下一路辛劳,何不随我入内小坐?”说罢,便引着人往里走去。
琼真又惊又讶,正不知她因何知晓自己来历,心中却恍然想起父亲先前苦寻的世外高人,思绪万千不足道,只得扶着香如随她去了。
一时众人入得园来,鼻尖霎时便笼了层异香,待得转过草堂,又现精舍数间,四周花木环绕,斜风起时绿暗红飞,清幽非常。
疏林掩映间,但见那门边坐着个垂髫小童,正敛眉凝目,摇晃着蒲扇煎药。也是凑巧,这一时片刻恰熬得了一碗,于是忙忙取个瓷盅装了,掀帘子进了里间。
琼真一行少不得缀在他身后,入内只觉苾芬扑鼻,再细看时,又见墙上挂几幅山水小画,近旁摆一架竹屏并镂花桌凳之类,色色洁净如洗。屏后更设一张白木卧榻,榻旁博山炉中如有兰绮,此时朱火青烟,袅袅升腾,宛若流云。
而那榻上竟仰卧一人,虽双眸紧闭,面容苍白,却依稀可辨其眉目,乃是个清隽端方的须眉男子。
琼真眼不能视,自然不知,只是婢女香如一见之下倒惊了一跳,大喜道:“娘子,是咱们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