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旅游回来,他们就一直没见过,她就只知道高澹去参加竞赛,但是参加竞赛要那么久吗?久到暑假都快开学了,才突然说要和她见面,她还要考试,所以听见高澹会来,她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特意早起化妆,想让他看自己过了一个暑假变得好看,她仰着头,在观众席上迅速锁定了高澹,他变黑了好像还瘦了点,笑容在看见他身边女生的时候,嘴角凝住了。
“呵,你除了嘴硬,那都是软的。”
“随你怎么说,我女朋友知道我哪硬就好。”高澹懒得和面前的女生计较,之前数学竞赛被分到同一组,赢了她之后就没少被怼,没想到在考级的地方遇到了,“你不用上场?”
“我陪人过来的。”白琳看见高澹眼神在某个女生出生时,眼睛都直了,忍不住调侃,“嚯哟,嘴硬少年更硬了?”
“你个女生能不能讲话有点把门,你不是陪你朋友吗?”
“他早着呢。”白琳翻出表看了一眼,“男的好像都被排到后面去了。”她实在好奇高澹的女朋友,倒不是喜欢高澹,就是八卦心作祟,想看看让高澹跑遍昶扈市买个生日礼物的妹妹有多好看。
“男的跳芭蕾?”
“女的不是数学竞赛也能第一吗?”
高澹目光移不开班栗,并不打算和白琳继续说下去,“嗯,只不过不是你。”说完就留白琳一个人在跳脚。
班栗在跳完之后,明显感觉自己失误,不想知道成绩,走到了后台都心不在焉,她心里很清楚原因是什么,无非就是在舞台上的时候,看见高澹一直和那个女生讲话,她也不想这样,可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也无法停止杂乱的思绪。
班栗在后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很难不去想暑假大半个月他去参加竞赛,是不是遇到了比她更好的人,那些去参加比赛的女生一定比她聪明也更自信,优秀的人总是会发光。
何况自己也不好看,尤其是和那个刚刚与高澹站在一起的人相比。
班栗板着手指,换了衣服才出来,就看见他低着头刷着手机,听见脚步声抬眼看见班栗妆还没卸。
“不卸妆吗?”
班栗咬着下唇蹭了点口红,“想给你看啊……是,不好看吗?”
“有点奇怪。”高澹不想承认晦涩的心思,是见她出场就想要将她私藏,所以才想让她快卸妆,说完就看见班栗眼尾变红,立马改口说出心里话,“我是说我有点奇怪。”
“嗯……”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眼泪掉出来,用深呼吸不停的把眼泪憋回去。
“我,我真不是觉得你奇怪,是我太奇怪,不会说话……”高澹舌头打结,翻来覆去的解释就那么几句话,干脆闭嘴,怕自己越说越错。
班栗咬着嘴唇,想克制自己眼泪,他说那么几句就不说,明显是不耐烦了,自己要是真的哭了,他一定不会在和自己有关系了,尤其是在走出去看见反光玻璃上的他们。
不如观众席,他和那个女生般配,就像金童玉女。
她好像是去偷穿水晶鞋的丑小鸭,班栗掐着手心,压下心中难受,“你来看我,是要带我去哪里吗?”努力扯着嘴角的弧度,看上去在笑。
只是班栗自己那么觉得,她脸部就像抽筋,嘴唇被她自己全部咬破了。
“我送你回去吧……”高澹见她这样,觉得她可能没什么心情了。
班栗瞪大着眼睛,泪水还是溢了出来,眼眶根本没办法再框住委屈的情绪,他们说到底不过就是炮友关系,他对她的好,全部是建立在肉体上愉悦,她到底在矫情什么啊。
“不麻烦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高澹抓不住她,眼睁睁看着班栗哭着跑回去。不是追不上,是追上了他不知道说什么。
他做错了什么?高澹看着自己的影子。
“哟,这不是嘴硬少年吗!”
听见白琳奚落,高澹失神的望着她和身边另一个男生。
自觉高澹的情绪不对劲,想到他不是来看女朋友的,身边就他一个人,“你怎么了?”
高澹举着手,看着掌心,放下了面子,“我女朋友哭着跑了。”
“那你还杵在这里?你不去追?!”白琳夸张的喊道。
“追上了不知道说什么。”
“也是,不如先组织语言。”白琳身边的男生接过话,高澹瞥了眼觉得有点面熟。
“所以呢,你说什么她才会哭。”
“我不知道。”
男生看着空旷的街,知了的声音令人烦躁,他还是耐心问道:“那你重复一下,你们的对话。”
在听完高澹的复述,面前两个人同时沉默。高澹终于想起男生,“秦行?”
“秦止,我和他是双胞胎。”显然听到不想听的名字,男生眉头皱起。
白琳捏了捏秦止的手,高澹看着他们的小动作,想到自己和班栗似乎没有这种,更多是走在他身后,在人少的时候,会主动挽着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