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与欢到来的短短功夫,其实陈宏也在观察她。
她看起来好像才三十岁出头,穿着得体的像是电视上的人,时间改变的东西太多,变得完全不像是小时候无法无天的那损样了······
也是,她可是大人物了啊。这座城市都以她为骄傲呢。
看着她经时光打磨后愈发优雅知性的姿态,看着她微笑又转身离开,陈宏悲哀地发现自己无法从她的神情里猜到她的想法,而他母亲又站在边上,很多话都不方便说。
目送叶与欢下楼,他僵在原地,脑子迟钝地想起,这大半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在那时候叶与欢哭着问他一起走的时候,放下纠结的事情答应她。
在失去联系的时间里,两个人走向了不同的道路。他只能从报纸上有限的版面了解她的近况,一有空就给盛世娱乐写信,背着别人给她上的节目打电话,给她的几个有限的地址寄东西······但是所有的信件和电话都石沉大海。
他没办法这样一直等下去,等一辈子。十年之后,他放弃了,当媒人又一次来问的时候,他去见了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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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禹昂回家的时候,看见的是自己父亲坐在餐桌旁边喝酒边对着一些稿纸发呆。
他有些好奇,但是更多的是兴奋:“爸,你知道吗?苏凌和我说,他上周在回家路上碰到叶与欢了!”
陈宏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掩饰地把手盖在文稿上,敷衍地说了声“那还不错”。神经大条的 陈禹昂没注意自己父亲的走神,兀自冲进房间里。
没一会,他又冲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相片,对桌旁疲惫的中年人说:“爸你是从哪弄来的!!这可是叶与欢今年刚结束的环球演唱会的明信片啊!”他反过来一看,甚至还是有签名的!
陈宏晃了晃因酒精变得有些晕眩的脑子,未经思考就说:“那是她今天来的时候留下的······”刚说出口,就觉得大事不妙。
陈禹昂瞪大了双眼,高声说:“爸!!你太不厚道了!怎么好意思瞒我这么多年的!!”他都没从今天知道叶与欢和他住在同一座城市的好消息中挣脱,直接被这惊喜冲昏了头脑,“多说点事出来啊老爸,她小时候住哪?为什么她回来没一会就找你?你和她以前关系怎么样?”
早知道他爸是偶像的朋友,这不就有近距离接触偶像的机会了吗?
这时墙壁传来咚咚两声,伴随着邻居的斥责,陈禹昂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声音因为激动过于高亢,打扰他人休息了,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陈宏闷头喝完杯中残酒,往日对孩子要求严格的人今天破天荒地没有指责他大半夜惊叫,只是避开了他的问题,喊他早点睡。
陈禹昂也没管自己的问题老爸有没有回答。毕竟叶与欢人都回家乡了,还和他爸爸是朋友,早晚定能见到真人的!
他回到自己房间,把新得来的纪念品仔细包好收起,看着墙上挂着的大幅海报,心里欢喜成片。从记事开始,陈禹昂就是听着叶与欢的歌长大的,更是能背的出其中数十首歌词。之前陈宏生气的时候,骂他要是肯把这追星的心思放一半到学习上,他也不会年年倒数。
父子关系向来容易生误会,哪怕陈禹昂是个开朗的性格,遇到陈宏这样常常不说话的闷性子的爹也有许多矛盾;加上这几年他回家呆的时间越来越短,陈宏和他两个人难得和平共处的时光,就只剩下一起在电视机前看叶与欢的节目了。
这下苏凌可就得意不起来了······他在路上偶遇了天后又如何,自己可是有一个叶与欢的朋友做老爸呢!等见到她的那天,要怎么介绍自己呢······他想着想着,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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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旧屋,叶与欢一时不知去哪,便换了小林开车。她自己则歪在后座,百无聊赖地翻着林斐瑜从不离身的大包。
里头除了一些常拿来打发人的纪念品和林斐瑜自己的私人物品以外,都是和她有关的:一个对讲机用于联络保镖,一个化妆包,还有两个移动电话。见到手机,叶与欢好歹给自己找到了点事情做,便一手一个拿着看了起来。
其实这两个手机其中有一个是她自己的,只不过她经常忘带,时间一长就全丢给小林带着了。找不到她的那些人自然明白该联系谁。
她打开属于自己的那只手机的来电记录,一边在另一个手机上按着上下左右四个键玩贪吃蛇。忽略一排来自司徒朗月和公司其他人的未接来电,她突然看到一个有些时日没见的名字。
想了想,叶与欢按下回拨。
出人意料的是,往常响铃两声一定会接电话的人,今天突然失踪了一般。
有些疑惑的叶与欢略微分神了一下,操作失误,右手的贪吃蛇撞上了自己的尾巴。
斐瑜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到:“老板,如果没有想去的地方,我们先回家吃饭吧。” 虽然医生说过,叶与欢的失语症与神经系统和心脑血管无关,纯粹是心理问题,但是不论情况好转多少,也得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