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陆擒眼里闪过暗芒,其实他有闻到暗香浮动。
裴容在灶台前辛辛苦苦地煮麵条,被热气蒸得额头冒汗,后颈上的牙印若隐若现。
陆擒心里最深的欲望一下子被挑动。
裴容在床上的样子是越来越美得惊心动魄的,特别是第一次之后,抱着裴容洗完澡出来。
陆擒心潮澎湃觉得刚进入正题,裴容就宣布机会使用完毕。
每次都是这样。
说好的两天一次,真就字面意义上的“一次”。
陆擒想不管不顾的时候,裴容就会摆出“很不舒服很困”,“我对你的不守信用淡淡失望”的表情。
陆擒不知怎么的,就不敢了。
两人在餐桌边坐下,裴容心无旁骛地吃着面,他喜欢一次吞一大口,将脸颊都鼓起来,有塞满食物的幸福。
陆擒则眼神晦涩不明,不知在打算什么。若是高秘书在,定然会觉得这眼神熟悉,每次陆总跟重要合作方谈判前,就会这样不声不响地思考十分钟。
裴容的进食方式,基本断绝两人在餐桌上交流的可能,等他吃完,才发现陆擒的眼神变得很……胜券在握。
怎么了?签大合同了?
陆擒问道:“吃饱了?”
裴容吃麵吃出了一身汗,想去洗洗:“嗯,我去衝个澡。”
陆擒:“吃太饱别洗澡,用毛巾擦一擦换套衣服就行。”
裴容:“也行。”
陆擒:“我帮你。”
裴容顿时想起某人“我帮你上药”的说辞,拒绝道:“陆总未免对自己太有信心。”
陆擒厚着脸皮道:“我能不能忍,你不知道?”
裴容:“……”
啊这,确实。
能偷个懒也不错,裴容妥协道:“五分钟,我还要去片场。”
十分钟后。
裴容:麻了。
被连擦带舔三十分钟后,裴容宛若一支被舔化了的冰淇淋,就差没把巧克力脆筒一并吞了。
西伯利亚大型金渐层强行按着白色狮子猫舔毛做清洁,也不过如此了。
狮子猫是假狮子,金渐层是真老虎啊!
陆总振振有词,一日三餐之后的舔毛而已,并不影响两天一次的戒断计划。
若说之前陆擒还蒙着一层矜贵得外壳,现在是彻底不装了,暴露他像茧一样粗糙的本性。
裴容沉默中,手机响了。
陆擒帮他看了一眼,“是周航,不用接。”
“你帮我接吧。”裴容懒洋洋道,万一有急事呢。
陆擒按了接通,口气恶劣:“有事?”
周航反应极快:“没有!”
看吧,没事。
陆擒刚要将手机扔了,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来电显示海外,他把手机递给裴容扫一眼:“这谁?”
裴容被舔困了,勉强睁开眼皮,看见是“江焱”,顿时打消睡意,扯过一件睡袍披上,拿着电话出去了。
陆擒看着他的背影,深深皱眉:这个人对裴容很重要?在他面前装柔弱,别人一打电话就健步如飞?
以他们的关系,他不该探究这些。陆擒强迫自己不去多想,收拾了一下混乱的被子。
裴容上了天台一角,才道:“怎么了。”
江焱知道裴容不是所有场合都适合接电话,每次都等裴容先开口才说话。
“赵姨摔了,你也知道这个年纪的老人经不起摔,以后要拄拐杖了。”
赵姨是裴容在国认识的一个华人老太太,她跟随女儿刚移民不久,家里横生变故,隻留下她一个重病老太太被医院拒收。
三年前,裴容在走廊听见医生对老人表示遗憾时,二话不说花钱把她送进了最高级病房。
在高级医疗照顾下,赵姨逐渐恢復健康,裴容请她跟自己回国,但老人家不愿意拖累他。
江焱在一家私立医院当副院长,裴容工作在国内脱不开身,便托江焱帮忙照看。
裴容:“阿姨怎么样?”
江焱:“她情绪很稳定,还让你不要担心,人老了就要坦然迎接意外。”
裴容沉默了一下,道:“我会抽空去看她。”
江焱察觉到他情绪不佳,放缓声音:“裴容……”
裴容:“嗯,我待会儿还要拍戏,晚上再细说。”
裴容挂断电话,垂眸看见通话记录里的周航,想了想,拨了过去。
周航战战兢兢问:“陆总不在身边吧?”
要是陆总在,这电话可不能超过一分钟。谁敢占用裴容的时间呢?
裴容:“不在。”
周航长舒一口气,立刻叨叨起来:“你看新闻了吗?”
“今天还没空看。”
“k市发生了爆炸,最近那里又干旱,森林和民居火灾面积大得可怕。娱乐圈好几个艺人都捐款了,你看咱也不能落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