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想也不想地就着了他的道。
等她呼吸不稳地从他唇瓣上离开时,才闭上眼睛要睡,就又听见他幽幽地说:
“早上奴才等了多久才跪着求来殿下的恩典,现在是不是因为心虚才……”
“闭嘴吧你,睡觉!”
魏怀恩抬手堵住他的嘴,萧齐总算肯安静补眠了。
不过,陆重倒确实想把陆泽之推到魏怀恩身边,虽然不是要卖儿子,只是想权势稳固。
想得美。
上官府。
“什么?你也要去宫宴?”
上官鹿鸣刚收拾停当打算出门赴宴,没想到上官鹿咏也要同去。
“不行吗?不是可以带家眷的吗?怎么,你不想带我去?”
那日被江鸿拒绝后,上官鹿咏在小院中闷了几天,就又恢复了蓬勃朝气。现在换了蜀绣衣裙叉着腰耍起威风来,一点伤心都看不出了。
“不是不是,这不是哥想不想带你的事,参加宫宴的各家名单提前就递上去了。你从来都没和我进过宫,我不能临时把你带上,你没地儿坐啊。”
“怎么没地儿坐,怎么没地儿坐!我在陆夫人身边挤一挤不就行了吗?我又占不了多大地方。”
上官鹿鸣愣了愣,浓眉高高挑起,大惊失色地问:
“陆夫人?你什么时候……”
“就上午你不在家的时候,陆夫人派了侍女过来给我递信儿,说晚上的宫宴我若是想去,可以和她坐一席,我答应了。”
上官鹿咏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说了。
“可是……”
他明明记得妹妹之前怎么都不愿去和陆家的两位儿郎相看,和陆夫人也只见过寥寥几面,怎么突然就关系好到能同去宫宴了?
“你看看你那是什么表情,哥,我又不是笨蛋,人家不喜欢我,我强求也强求过了,没什么后悔的。陆夫人其实对我挺好的,他家老爷不也是你的上司吗,我何必推辞呢?”
上官鹿咏走过来扯着上官鹿鸣的嘴角向上提起,笑着对他说。
“咏咏,你不用为难自己的,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而且那是你的终身大事,哥只想让你选真心喜欢的,不用为我考虑,陆夫人那边我会去帮你说,在家待着,好不好?”
上官鹿鸣牵住她的手,无奈地劝着她。
他的妹妹哪里都好,以前他读书的时候是她风雨无阻给他送吃喝补给,老管家上了年纪照顾不到的地方也全都是她一个人当家,有时候她的倔脾气上来,他都分不清谁该听谁的。
“不为难啊,我真的是自己愿意去的,你就别瞎操心了,再耽误下去咱们俩就都别去了,快走吧。”
上官鹿鸣只好带着她一同出了门。
宫宴。
因着魏怀恩的太女身份,这次宫宴没有再如以前惯例男女宾客各在一殿,而是分列殿内左右,相对而坐。
魏怀恩还未过来时,有些家中保守的官员家眷自作主张将原本按照品阶安排的座位向后挪,不愿与男宾离得太近。
竟然还有几位夫人要立起架屏风遮一遮。
负责的内侍们劝不住,只能来找水镜拿主意。
“无妨,换座随她们去好了,屏风不可能。她们要是不想在大殿里坐,就把她们的桌子搬出去吃风。”
平日里在宫外又不是没有男女同席的场合,这群人到这里给怀恩殿下找什么不痛快,扭扭捏捏上不得台面。
分明就是家中老爷看不惯怀恩殿下上位,自己不敢明着说什么,就指使女眷在这演戏。
水镜扫过几个最能折腾的人脸,发觉自己被太女身边女官记住的那几个人霎时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在座位上低头坐好,没敢再起头。
陆夫人带着上官鹿咏坐在最前一排,趁着这段时间能随便说话,拉着上官鹿咏的手悄悄给她指了指对面后几排里的人。
“咏咏你看,那个最高的,最俊俏的,就是我家大郎。我家二郎还没做官,进不了这个殿,下次再让你看。”
陆夫人的手上肉肉的,微胖的面容很是慈爱,上官鹿咏向来都对这位夫人很有好感。虽然还并不想考虑婚事,但也顺着陆夫人的指点看了过去。
对面的陆渊之终于等到她的目光看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上官鹿咏吃惊地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陆渊之抿嘴笑了笑,抬起右手在头顶做了个遮雨的动作,又迅速放下。距离太远,他和她说不了什么话。但看着上官鹿咏忙不迭收回视线又低下了头,陆渊之觉得,她应该是记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