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某人耍无赖耍的实在没有办法,沐暖低头,果断一口咬在了霍岩的肩膀上。
咬的又重又狠。
根本没有防备她会突然咬他,霍岩疼的手臂一抖。
沐暖趁着他分神的那一秒钟挣脱他的怀抱,小跑几步冲进电梯,藏进了人群中。
霍岩望着藏身人群也掩饰不住脸红的沐暖,嘴角微微一扬,小声啐道:“属狗的。”
做爱时喜欢咬他肩膀就算了,抱一会也咬。
肩头的伤还没好呢。
“霍总霍总,快点快点~~”
到底是公共事务经理有眼力见,抢在电梯关闭之前按下按钮,憋着笑招呼霍岩。
干的漂亮,回头给你涨工资。
霍岩面不改色的走进电梯,丢个了欣赏的眼神给公共事务经理。
电梯里的所有人急忙往边上让让。
霍岩在人群中,用力牵住了沐暖的手,气定神闲的问:“整个公司都是我的人,你跑得掉吗?”
沐暖:“………………”
输了输了,是她输了。
只是,一向不喜欢将自己放在舆论风口浪尖的沐暖,这一次被众人用目光围观的时候,心中再没有不安和害怕,心头只有绵绵不尽的甜蜜感。
从公司到公寓,霍岩没有再松开过沐暖的手。
沐暖也没有再挣脱。
当公寓门打开关上的那一瞬间,心中汹涌的感情便再也克制不住了。
霍岩反身一转,又将沐暖压在门后。
在他压过来的那一瞬间,沐暖像是有默契似的,抬起手臂将他的腰紧紧的抱着,抱的紧紧的。
她抱他,他也抱着她。
并没有急着接吻的两个人,就这么将对方紧紧抱着,漫长的十几分钟后,都没舍得放开彼此。
“霍岩。”抱了很久很久,沐暖才颤抖嗓音叫他。
霍岩柔声轻问:“嗯?”
沐暖喃喃道:“我没有喜欢过他。”
霍岩的大手顺着沐暖的后背而上,揉着她的头发道:“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回来的一路,沐暖一直在想,要不要将关于她的事情告诉他。
其实,不仅是他喜欢她,她也能感觉到,她心里也是喜欢他的。
如果瞒着,等喜欢到药石无医的时候,再将那些事情摆到台面,再以他介意收场,她心里会有多难过?
沐暖眼睛微红,很多年后第一次主动跟人揭开自己伤疤:“我是私生子……”
霍岩打断:“我就喜欢私生子。”
“不,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听我说完。”沐暖将霍岩抱的更紧了,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噙着眼泪继续道:“我不仅是私生子,我还是人伦道德下的产物,是真正意义上的野种。”
霍岩:“……”野种。
“我真正的父亲,其实是我的爷爷。”想起那些事情,沐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从小受尽白眼侮辱的痛苦,又涌上了脑海:“我名义上的父亲在外地出差,他那个畜生父亲强奸了我的母亲。可她明明是个受害者,我名义上的父亲,还将所有的罪过施加在她的头上,染上了酗酒和赌博。他每次喝醉或者赌钱输了,回家就将脾气撒在我和我的母亲身上,辱骂我母亲勾引他父亲,辱骂她为什么不将我这个野种溺死。”
“我受不了,我实在受不了,我怂恿她离婚走人。可他听到我居然敢怂恿妈妈离婚,便将我往死里打,几度将我打到昏厥。”
“我妈妈怕我被打死,拿刀捅死了他。”
“他的家人报了警,要判我妈妈死刑。尤思乐的父亲是律师,他用尽手段寻找我爷爷强奸妈妈、那个人渣家暴妈妈的证据。后来,经过尤思乐父母的努力,妈妈以正当防卫免于牢狱之灾,还将那两个狗东西送进了监狱。”
“我没有喜欢过他,一天都没有喜欢过。可是,就在大半年前,尤家父母突然跟妈妈说,他们觉得我跟他很般配,还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深,让我以后嫁给尤思乐。”
“我心里虽然不愿意,但妈妈提起他们,就说他们家对我们母女有再造之恩,要我必须报恩。”
“可是可是……”
说着说着,沐暖便忍不住了,眼泪婆娑婆娑的掉,哽咽道:“我不喜欢他,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我知道他父母对我家有恩,可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凭什么,凭什么?可是,如果我不嫁,他们会说我忘恩负义,说我恩将仇报……”
“没事了没事了。”
听到她的哭声,霍岩心都疼碎了。
他拼命的揉着她的头发,用宽阔的怀抱温着她,哄着他:“什么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律师是个职业,就算没有他的父母,也有别的律师会帮你母亲辩护,将那对人渣送进监狱。”
“我想,你妈妈的案子当时在你们本地肯定很轰动。”
“那么轰动的案子,他扭转乾坤,对于他自己来说本就是名利双收,这跟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