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谈过,毕竟公开信息可以看到不少股东都在这一时期趁势减持套现。
沉念对金陵银行未来走向何处兴趣不大,但震惊于廖和平能够在二级市场疯狂狩猎房地产企业、大举购入海外不动产的同时还疯狂建仓各大银行股,投资金额逼近千亿。
所以,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样想着沉念给他泡了杯热茶,“平时没什么客人,家里没准备好茶,将就一下吧。”
廖和平接过茶,玩笑道,“还能有水喝,已经是超出预期了,怎么会算将就呢。”
沉念没有和他开玩笑的心思,也不搭茬,自顾自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廖总最近这么忙,怎么还有空来我这里?”
“恰好到这边办点事,想到你在这就顺便过来看看。”这话倒是不假,毕竟不来南方省开会他是不会特地花时间来看沉念的,但是既来了与她如此近的地方,不见一面又总觉不甘。
沉念本以为他是来和自己谈张春平的事,但事实上廖和平此刻并没把张春平当回事,没有丝毫和她谈及他的念头。
狮子会在意对他存在敌意的蚂蚁吗?当然不会,不仅不会,他甚至觉得多给一个眼神都是拉低自己身份。廖和平和赵秋生都是打心里看不起张春平。之前他只是觉得张春平像狗皮膏药一样难缠,但并不像赵秋生那样忌惮他。如今他站得更高,尤其先后拿下淮海银行和金陵银行、将银行这块重要牌照收入囊中后,他庞大商业帝国的最后一块短板被补齐,就更加不会将张春平放在眼里。
赵秋生从底层爬起,深知再小的小人物都有可能成为摧毁大厦的最后一只蚂蚁,是以他厌恶鄙夷张春平的同时,并不敢真的放松警惕。在他看来,张春平必须得死,只有他死了,他才能真正安心。
而廖和平则认为不管张春平再怎么执着较真,他的身份都存在巨大的局限,压在他头上的人太多,他总归是无法越过主编和报社仅仅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的。
“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
“那…以后打算一直留在这边吗?”
沉念抬头看他,心平气和,“廖和平,我还没分手呢。”
“有了男朋友就不能有男性朋友?”他脸上带笑,似嘲非嘲,好似在说以前他们在一起时她可没有现在这样有原则。
沉念并不在意他的讽刺,以前她又没跟谁确定关系,况且大家半斤八两,谁都不比谁忠贞,谁也不必说谁,“与我是否有男朋友无关,廖总,我不认为我们是朋友。”
廖和平眼睛又些危险地眯起,沉念丝毫不怵地与他对视。
这一趟,廖和平是为她而来,却又不是为她而来。
他的人生太过顺遂,一直在不停地得到,却鲜少体会失去。
沉念是他过不去的一道坎。她越是不爱,他就越是深陷,爱与不爱于他们而言已不再重要,畸形也好、病态也罢,他只是想占有与得到。
朝不保夕的人没有时间去思考情爱,因为活下去才是他们的首要任务。而廖和平反反复复与沉念纠缠,无非地位权力财富已尽数拥有,感情上的那点遗憾被无限放大。愈是春风得意之时,那种缺憾感就愈加强烈。
“我明早就回平城,今晚一起吃顿饭怎样?”
沉念摇头,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廖和平这样的疯子吊不得。她不会愚蠢到和他继续拉扯,但也不至于说过分难听的话激怒他,“既然明天有行程,廖总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得好。”
话说到这份上再纠缠就显得难堪了,廖和平身份摆在这,做不出死缠烂打的事,这顿饭终究是没有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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