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被人发现时已经没气了。”林皓没说这很可能不是一场意外而是谋杀,但时间过于久远已经无法再去追究真正的凶手是谁。
廖和平点点头,没有问这女孩究竟出了什么事。一个年轻的姑娘遭遇事故精神失常,通常只是那么一种可能罢了。
两人来到六院,途中廖和平开到花店让人包了束花。
林皓熟门熟路来到综合一科,他先见了一科的主管医生徐俐询问陈巧梅的状况,徐俐告诉他女孩现在情况较从前发生了变化,他们为她更换了药物但还在确定合适剂量。
陈巧梅正在工娱活动室和护工一起下棋,两人站在门口看了会儿没有进去打扰。
“走吧。”
“啊?”廖和平有些懵,看了眼手里的花,“这花怎么办?”
“交给护工吧。”
“你不和她打个招呼?”
“不了。”林皓苦笑了一下,“她只是精神出了点问题而已,并不是智力退化和失忆。所以对我并没有什么好感,也不会欢迎我的到来。”
廖和平了然,看了眼腕表道,“去吃点东西喝一杯怎么样?”
林皓没有拒绝。
吃饭时廖和平问林皓打算以后做什么,林皓只说随便做点生意,投两家互联网公司。他手里颇有些积蓄,不说入伍前自己赚的,单是姥爷离世时给他留下的那套四合院和若干古董也够他这辈子吃穿了。
在华国,权力就意味着财富,林皓但凡想就有一千种赚钱的手段,只要稍微流露出那么点意思,就会有人争前恐后把钱捧到他面前。但他不想了。
廖和平明白他的意思,没再劝他什么,只说如果有需要用到他尽管开口,虽然他心知林皓大概永远也不会和他开口。
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终究是走上了陌路。
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酒过叁巡脸上都有些泛红。这时廖和平突然没头没脑地提起陈巧梅,“那姑娘你打算怎么安排?总不至于一辈子把她放在身边吧。”
两人穿着一条裤子长大,林皓怎会听不出廖和平言外之意,“即使病好了我也依旧会对她负责到底,这是我欠她哥的,也是欠她的。”陈奕当初选择牺牲自己去救他,除了战友情还源于上级的耳提面命。每个人都默认了他的性命比陈奕更金贵,甚至连陈奕自己也这样认为…他欠陈奕的是一条人命。
“只怕你以后的妻子不能接受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
林皓有些失望,或许是酒精将所有情绪放大,他不懂为什么连这样的事廖和平都能用来试探算计,他有些嘲讽地看着廖和平,直言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廖和平,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沉念面前。”然而不等廖和平开口他就再次说道,“我不配,但你更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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