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来是哪里发生了改变,只是潜移默化的,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感觉到有人咬住了耳朵,他收起这些思绪,依言稳稳当当地背着陈昭进了浴室。
陈昭虽然脸皮厚,但也不是那么厚的,没好意思让乔星原帮他洗,他在浴缸躺着拉上帘子,乔星原在另一边淋浴,两人洗完以后各自躺到各自的床上。当然,陈昭床上的残局是指挥乔星原收拾的,美其名曰:“太累了,动不了。”
也不知道是谁出力比较多。
日子就这样按部就班地过,陈昭经过实践,知道了一周三次,对于他和乔星原来说都是不合适的,因为一次不意味着射过一回就算了,而是整晚都叫一次,按照这个频率来,第二天根本没办法上早自习,再说两人都刚开荤,食髓知味,开始了就很难说结束,陈昭横横心,干脆把频率定成了每周两次,平时就赖着乔星原补课辅导,理直气壮地占据他人学习时间。
为了不和原本人设有过大差异,他每天吃饭还是和小弟们一起吃的,包括告白未遂的黄毛。
某天实在是不胜其扰,烦死了那些叽叽喳喳地问他怎么和乔书呆那么好了的问题,把七八个人打包送到乔星原面前,眨眨眼:
给我们大家一起补习吧。
乔星原不置可否,于是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从此高三(三)班的教室里可以经常看到几个混不吝的刺儿头围着苍白瘦弱的年级学霸,排排坐,乖乖地拿着书,咬着笔杆做卷子。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中秋,他们学校难得放了整整三天,半分钟都没有克扣,陈昭放学后,开开心心地在宿舍收拾书包准备回家,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他是从极度的自由里过来的,冷不丁地转到极度的禁锢中可把他憋坏了,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人都要学傻了,要不是指着床上那点事儿调剂,早跳楼了。
——是指鼓起勇气去做游乐园的跳楼机。
陈昭怕高,说起来还是上辈子的遗留项目了。
乔星原听着那人快乐的唱歌,难得的想笑,他听过五音不全的没听过这么五音不全的,直接从马里亚纳海沟飞到了珠穆朗玛峰,偏偏还喜不自胜,神彩飞扬。
又自信,又瞩目。
以至于他的眼神不自主地跟随对方,盯着背影眼也不眨。
他知道陈昭是要回家的,每周都会回去,如今放了三天更不可能不回,而他哪怕是在中秋这样的节日里,放假也只是在医院陪母亲、为了三倍薪资奔波于打工的场所。
乔星原定了定神,眼见对方收拾好了,在道别与不道别中纠结,便被冲过来拥抱他的人截住了话音,“中秋快乐哦!我走啦拜拜!”风一样飞来的人又风一般地飞走了,脸上还有残留的湿润痕迹,他摇头失笑,对陈昭这么久还是学不会好好亲人无可奈何,看着已经关上的门,轻轻说了句:“中秋快乐。”
声音低到几不可察,或许自己都没听见。
……
陈昭从宿舍出来之后,便打了个车直奔烤肉店,他跟游弋约好了,晚上不做饭,在店里吃。他想吃这家烤肉店很久了,苦于一直没时间,终于被他逮到了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陈爸陈妈旅游还没回来,说好的下个月,估计少一天都不行,陈昭无所谓,只有卡里有钱,活得下去,回不回来影响不大,只是游弋还得跟他一起住。上周末据说学校有事没有回来,放假的一天半住在宿舍。
他们呢,不一个班,平时很难见面,加上并非多么要好的关系,没必要特地约见,因此这也是两周以来他们首次见面了。
陈昭提前打电话问了对方,中秋要不要回来,得到了肯定答案后才约了饭。
他到的早,在餐厅坐下的时候还不到七点,把游弋催了又催,喝了两大杯柠檬水,才在二十分钟后见到了人影。
“大哥,你在做啥啊这么慢,咱们难道不是同一个时间放学吗?!”
游弋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件白色T恤和浅色衬衫,他解开了上面两颗扣子,眉眼清俊,如松如玉,陈昭承认,被惊艳了一下,但也只有一下!再好看也不能浇熄他久等的怒气!
多大的咖位才能让他等这么久!时间就是生命!游弋浪费了他整整二十分钟的生命!
“老师找我说数学竞赛事,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游弋抱歉地解释,招来服务员,把平板递给对方,“想吃什么就点吧,为了表达歉意,今天这顿我请了。”
“嘿嘿嘿嘿,既然如此,如此这般……那我就……不客气啦!”
陈昭瞬间由阴转晴,搓手手准备大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