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仙尊被两位魔君左右挟持着,马上就要过来了。
石岩看着那一抹亮眼的白逐渐在视野范围内清晰起来,只觉得一股热气逐渐上脑,唾液开始不自觉地分泌,心脏也忍不住怦怦直跳。
他是魔界中最为不显眼的一挂人物,修仙的时候不成气候,就算是走火入魔后换修魔道心法也照样高不成低不就。
这样不起眼的人,照常理来说是不会同疏雪仙尊这般寒岭高枝上的明月有所瓜葛的,但石岩再如何说曾经也做过修道者。而如今在世的修道者,就没有不曾仰望过疏雪仙尊端坐高堂的仙人之姿的。
一瞬之间,他仿佛回到三百年前,还是那个最不起眼的无名宗门中的不打眼小角色,争破了头才抢到来摘星阁听讲的名额,坐在千人广场上,仰头便是高台上那剑道第一人的绝世风姿。青丝高绾,鸦羽微阖,唇色浅嫩如刚咬下一口桃汁,掐金线的白袍尾端在青石台上绽开好看的弧形,上头的深青云纹团簇着,简直像是仙人高坐云端。
从不敢有人说出口,但人人都知道,这样一个人,如是摔入尘世间来,众生芸芸都触得上了,便没有谁不想将他揉进怀里,攀折糟践一番。
石岩却不止如此,他想江疏雪想疯了,简直想融了他的血肉,通通拆吃入腹,同他化为一体才是。
话本中的惊鸿一瞥、一见倾情,多半出自英雄救美的情节,石岩的执念亦是源于此。只可惜他既非英雄也非美,而是那终得因果报应的恶役角色。
彼时他正将一个无名门派的小杂役弟子踩在脚下肆意调笑,脚下人的贴身暖玉被他夺来摔得丁零当啷碎了一地。身边围着的三五随从刚如同得了号令一般走上前,就被一阵无形的压力桎梏在原地动弹不得,血液似是逆流一般在血管中冲撞哀鸣,修为稍低的人立刻嚎叫起来,却连瘫软下身子都做不到。
石岩再怎么不学无术,也算是有那么些真功夫在身上,不至于同他们一般一动也动不得。他艰难地抬起头,还未看清情形,便只捕捉到一缕青光划破夜空,紧接着脖颈传来一阵微凉,一柄散着寒光冷意的利刃悄无声息地横在他脖颈处。
“你在做什么。”面前的仙人眉目浅淡,握剑的手稳健有力。
啊,真好听的声音,简直像泉水敲打山涧。
石岩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放开了脚下的人,他的注意已经全然被面前这人褫夺。江疏雪侧身对他拔了剑,柔韧的腰肢拧出小小的角度,周身的气度是那般器宇轩昂,石岩的脑海中却只有面前人这纤细的身段,白玉一般的脖颈和下颌。
等我得到了他,我必让他日日下不来床,每日娇鸣,自日出到日落。
石岩乖顺地低下头认错,在江疏雪看不见的地方,将脸上自惭的神色一点一点地收回,最终留在阴影中的,是滔天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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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幼猫一般囿于喉咙间半吐不吐的惊喘拉回石岩的注意,他打眼望去,那白花花的仙人正卡在一个大得骇人的绳结上,整个人都像是被雷电击穿了一般,正可怜地瑟瑟发抖着。
在他身边,魔君千山秋用扇子挑起江疏雪的一缕头发,那道先前将女魔修劈得血肉模糊的电光又在隐隐流转。但大抵是因千山秋并未真正触碰到江疏雪,因而威力也远不比先前,对于魔君而言更是不值一提。
“好香。”他嗅花般探身过去,轻佻地弯了弯眉眼。
江疏雪一双皓白手腕被红绳缚在身后,因姿势不得不挺立起胸脯,露出胸前红得刺目的两点,如红梅落雪,瑟瑟发着抖。他浑身不着片缕,肌肤莹白,薄薄一层肌肉匀称地平铺在小腹,紧实玉润,光是远观就足以想象抚摸上去究竟是如何细腻的手感。大腿笔直而有肉感,被一条散发着淫猥气息的绳索穿中而过地分开,双腿汇聚处如小丘般微微凸起,上面白净如玉光泽无毛,从中隐隐得见其间深邃小缝中透出的微微水光蜜色。再放低些身子,甚至能瞧见剑仙私处那一颗被磨得通红肿胀,热腾腾的小红果,被粗绳死死抵住上勒,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这般小的着力点上。
“这才走多久,就受不住了?”千山秋笑道,“瞧瞧咱们疏雪仙君的风姿,可是连以皮肉谋生的魅魔亦无法媲美的放荡。这还没碰您呢,就抖得不像样了,又哭又叫的。”
江疏雪喘得不像话,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小兽,看上去竟有一丝灯尽油枯的破败感。剑仙的一双杏眼此时已有些水光潋滟,秀眉微蹙着似远山含烟,姿仪清媚,神色楚楚。明明平日里那般冷淡的人,却偏偏生了一张脆弱的脸。
千山秋戏弄般笑了一声,用绸带蒙住了江疏雪的双目。
目所能及的地方被一片艳红取代,身下那难忍的瘙痒疼痛无处逃避,失去视觉后身体的感官便愈发清晰起来。但这也正给了江疏雪摈除杂念的机会,他尝试想象周身空无一人,自己正处于剑道试炼的幻境中 ,周边一切污言秽语皆是虚妄,而他要做的只需沿着绳索,一路向前。
这般想着,他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一小步。身下的红蕊已经在先前的走动中被粗糙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