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烂,娇可靠在床头奄奄一息的倒着,宛如被抽走灵魂的躯壳,头发披散在肩头,目光无神。
为了给她身体及时补充水分,倪墨秦特意拿了水壶上来,倒在杯子里给她喝,可颤抖的连手也托不稳,牙齿磕碰在玻璃水杯上作响,看着她咽下那杯水。
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道喊叫的男声,“倪娇可!”
叫的还是她的名字。
走去窗边望下去,那男生也抬起头来。
不只是昨天在教室里碰见过,他不止一次见过这个男生,在初一的时候也常常来家里找娇可玩。
周炀跟在二楼的他对上了视线,扬着手中的作业本,朝他笑了笑。
“哥哥,娇可在家吗!她今天没来上课,我给她送卷子,顺便问她几道题!”
娇可靠在床头,手放在被子上,捧着玻璃杯,似乎是听到了窗口传来的声音,她眼中的光泽有了波动,虚弱的唇互相上下触碰着,吐出浅浅的声音,“周炀……”
楼下的人正兴奋的等着他的回答,就看见男人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窗口,并拉上了窗帘。
周炀笑容僵在脸上,放下手,挠了挠头,自言自语,“是不在家吗?”
“知道我给你喝的什么吗?”
倪墨秦转身说道。
窗帘遮挡住了外面的阳光,可依稀还是能从纱帘中透射进稀薄的光线,房间里变得灰暗又冰凉。
她木讷的摇着头,只听他说。
“是媚药。”
啪!
玻璃杯歪斜,手软没有托稳,直接从被子上翻下去,摔碎在木板地面,往四周溅开透明碎片,声响在房间里格外巨大。
倪墨秦抿唇哼笑起,抬脚走过去。
不急不忙的又从桌子上拿了一个他的茶杯,倒上茶壶里的水,又从地上的运动包中拿出了一粒药块,指尖松开,掉入水中,气泡咕噜咕噜的往上升起,药块很快融化开,变得无色无味。
杯子里依然是杯清透的水。
递到她的面前,“这杯是解药。”
她几乎是直接抢过去,抱着咕咚咕咚的疯狂往下吞咽,最后一丝残渣也不留,慌乱的脸色才得以平复。
可突然,胸口一阵压抑的急躁,燥热吞噬着她的理智。
耳边传来男人悦耳的大笑声,那丝慌乱,又一次重新回到惨白的脸蛋上。
“这杯才是媚药,真是个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