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见他瞬间皱紧眉头,却没有马上拒绝,游连生觉得或许是有机会的,“哥?”
夏云州转过脸,目光锐利,直直看向他的眼睛,像是要穿过他的目光,看透他的全部想法。
但最终,也只看见一双干净漂亮的琥珀色眸子。夏云州什么都没说,这一个傍晚,他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吃完饭,夏云州直接回了房间,游连生去后院跟丫头玩,他把脸埋在雪白的绒毛中。
“丫头,你哥真是个怪人,”他缓缓抚摸萨摩耶的毛发,小声自语:“你说,他到底在想什么?我是不是应该跟他把话挑明,如果我冲到他面前跟他说,我管你喜欢我还是讨厌我,我不在乎,我这么说,他会不会揍我?”
他抱的时间有些长,丫头“呜呜”叫了两声,游连生抬头看向窗户,正好看见站在窗口的夏云州,那人被他抓包“偷窥”,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跟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到房间。
晚上洗澡的时候,游连生还在想夏云州,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互相的存在感都太强了,如果两人只是单纯的同学关系还能坦坦荡荡做朋友,客观来说,游连生觉得夏云州还算正派,是值得结交的。
怎么就非得套上“伪兄弟”的壳子?搞得不尴不尬的。
干脆到外公家去住算了,游连生自暴自弃地想,不过他知道那不现实,而且,虽是直系亲属,但外公也是这两年妈妈重新捡起来的关系,他高中以前几乎从没见过那个老人。
穿好长袖的睡衣睡裤,游连生打开卫生间门,看见穿校服的夏云州站在外面呆滞一秒。
“我来洗澡。”
游连生不尴不尬“哦”了一声,快速溜进房间,二楼三个房间,两间是他们两人的卧室,还有一间书房,父母的房间在三楼,外面这间洗手间是专门给他们俩用的。
一般如果夏云州先进去,游连生都会等他离开十分钟以上,散完水汽再进,不过反过来就不会了,夏云州没他事多。
他完全知道自己是个矫情敏感的人,懦弱、自私、不择手段,如果不是他,妈妈也不会那么快离婚吧。
拿过绘画本,游连生坐在课桌前练习线条,用以摒除杂念。
想太多不利于身心健康,他对自己说。
周末,游连生早了半小时到画室,他第一次看见小莫老师的对象,是个扎着马尾的男人,碎发有些凌乱,黑框眼镜,穿着件复古长衫,很有艺术气息,游连生去的时候他正好在跟莫桓说话,神色淡淡的,人高马大的莫桓却一直满脸笑意,看上去温柔而幸福。
有个男学生也来了画室,他向扎马尾的男人打了声招呼,转头打量游连生,游连生听他对莫桓的对象叫老师,又看他脸生,猜他是隔壁专业班的,便对他友好地笑笑,随后走进自己班的教室。
过了几分钟,小莫老师进教室,盯着游连生乐。
“有什么事?”游连生不解,来画室两次,他就看明白这位哥只是个哑巴酷哥,一说话就没多少正经了。
“方才隔壁班那个小子,跟我问起你呢,哈哈,要不要给他联系方式?”
“不要。”游连生有点无语。
“为啥?就当认识个朋友。”莫桓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游连生冲他翻了个白眼。
“交朋友还要你做中介吗?”
听他这么说,莫桓哈哈大笑。
“春枝也说过类似的话,难怪你们俩能玩到一起,哈哈!可以,我让他自己来找你交朋友。”
“编排我什么呢小莫哥?”黎春枝推门一进来就听见自己的名字,她坐到游连生身边,小小年纪,身上却自带气场,莫桓看着并排坐的两人,摇头失笑道:
“没事,随便聊天,连生,来帮我搬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