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只是将这对完全可以与乳房媲美的丰硕胸肌挤出一条更加深邃的沟壑,简直能让人一头扎进去淹死。小卢看得眼珠子发直,好半天才在男人霍然起身的动静里强行拔回神志,赶紧上前来拉他:“林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林殊也不让他拉,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埋怨了一句:“你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瞎学……不学好,你再那样我以后就不搭理你了。”
“哎哎好,不学了不学了!林哥你别生气了……”
小卢好声好气哄了半晌,林殊才有点原谅他的意思,也不绷着脸了,但仍不肯再依言坐下:“我得走了,雨也快停了,窑里该出砖了吧?你看看去,往常都是这个点儿。”
小卢往门外一看,雨势果然渐渐变小了,等蝉鸣声嘹亮地响了一下的时候,最后几滴雨点也从树叶上掉了下去,终于彻底不下了。
“还真叫你说对了,这么快就停雨了。”林殊到底对他还是信任居多,听了几句道歉也没太把刚才的冒犯往心里去,这会儿看着雨后清爽深蓝的天空就又高兴起来,一边催促着心不在焉的小卢去砖窑里看看一边急着往外走,“肯定好了,我都闻见新砖烧好的味儿了,我忙着呢,哪片工地都急着要用砖……”
“——老婆。”
打断男人兴致勃勃的谈话的,是一道冷冰冰、恶狠狠,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熟悉嗓音,仿佛惊雷一般猛地炸响在他耳边。
“秦……骞?你,你怎么来了……”
迎着大步朝向自己走来的面沉如水的秦骞,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向旁边挪了一步,拉开了同小卢的距离。
平板货车一路颠簸着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小路上,不时“啪沙”一声碾过路边小小的积水,稍微驱散了一些驾驶室里的沉默与低气压。
秦骞罕见地闭了嘴,不再像以往那般吵吵嚷嚷说个不停,林殊还有些不习惯,坐在副驾偷偷瞧了他好几眼,始终都没能从那张俏丽可爱的脸蛋上看出什么缓和的表示来,自己也拉不下脸先开口求和,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忿起来,赌气把头扭向了一边。
莫名其妙,谁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啊?自己明明也没犯什么错,他还摆这张冷脸……
他这点复杂别扭的心思秦骞哪能看不出来,喉咙里堵着的那股火气就烧得更旺了一截,终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跟我装什么无辜?又勾引到手一个,这下遂了意了吧?”
“你!你胡说八道!”林殊都被这句没头没尾的指责搞得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当即就气恼地涨红了脸,“我就去人家小卢屋里避雨,又不是他一个人住的屋子,我干什么了?什么、什么……勾引……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就凭你这挺着这对骚奶子骚屁股还敢去男人跟前招摇现眼!婊子!”秦骞用力踩下刹车,扳过林殊的肩膀强迫他扭过头来看着自己,半晌才古怪一笑,“你就喜欢他那样的是不是?小年轻嘛,没见识,轻轻松松就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又没那个胆子,馋得口水直流也只敢趴在你脚边摇着尾巴汪汪叫……你就喜欢这样,对不对?”
“你、你……呜……我没有……”
林殊好像还没弄明白目前的状况似的,一脸茫然懵懂,含着几分不敢声张的伤心与难过,只有眼圈越来越红,眼泪越积越多,止不住地往下掉,把一张总是显得无辜又老实、仿佛无时无刻不在被人欺负着的成年男人的脸弄得湿漉漉的,鼻尖也跟着泛上一点红,鼻翼不时翕动,好像要哭又不敢大声哭个痛快,忸怩又委屈,更显出一种令人动容的可怜了。
“呜呜……我真的没有……你别骂我了,我、我以后不敢了……还不行吗?”
秦骞捏着他下巴跟他对视了许久,直到手指都被眼泪打湿了,少年脸上那种被冻结一样的冷凝神色才稍稍有所和缓,但仍是不冷不热的,被他泪眼朦胧、可怜巴巴地看了好半天才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行了,当谁看不出来呢,眼泪可真算是你身上最不值钱的玩意儿了,动不动就哭!还哭?嗯?”
“呜不、不哭了……”
林殊实在是太久没见过秦骞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了,心里害怕,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咬着嘴唇憋了许久才把眼泪憋回去,眼角仍然红得厉害,不时怯怯地抬眼看一看他,不安又忐忑。
秦骞这张冷脸也没能维持太久——他早知道林殊到底是个什么人了,生气能有什么用?除非他能狠下心……他又狠不了。
少年认命地叹了口气。
“我不骂你了,乖,别哭了……老婆,你以后给我安分点儿,别再出去勾三搭四的,你叫我心里怎么想?他妈的绿帽子摞得比山都高!本来就……”
本来就够绿的了。
好好的一个老婆还跟跟别人分享,但好歹是他先抢的别人老婆,不憋屈当然不可能,但也不是说窝火到过不下去。凑凑活活呗,能多占一点是一点,还能真跟另外两个拼个你死我活啊?占不占理还另说,到时候指不定要打个三败俱伤谁都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