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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我爹为我吸出寒毒,导致他的一身功力大减,就凭武林盟的废物们还想杀他?”
“既然主人早就心知肚明,为什么迟迟没杀了我?”沈长容坦诚问。
“因为,我一直在等你行动。”柳君华望着少年挑起眉头,摆明了就要让他不痛快的模样。
“现在,就滚回去告诉你爹沈光远,他一直在找的那两本功法,穷其一生都不会得到的。”
沈长容盯着他赤裸的胸膛,别开目光,“我不会回去的。”
闻言,柳君华连连冷笑两声,“怎么,难不成你想死吗?”
如今,从他拆穿沈长容的身份起,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们两人,彼此的立场是相悖的。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沈长容却迎着他的长剑,上前抱住柳君华的小腿,“回不去了,主人可以杀了我。”
“能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得偿所愿。”
柳君华盯着他胸前的血迹,握剑的手不由得抖了一抖,他手腕一翻当即抽回落玉剑。
“我不懂,沈长容你我的立场相悖,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沈长容只是拉着他的手,主动用脸颊蹭他掌心,“我要你爱我。”
“什么?”柳君华一度以为幻听了,他下意识看瞥向了窗口,“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当然。”
沈长容见他不时看向窗口,突然话锋一转,“主人,难道你还在等程岚带你离开吗?”
大抵因为胸口失血的原因,沈长容的面色有些苍白,一双眼睛里带着审视和探究。
“可惜,他永远都不会来了。”在柳君华狐疑的目光下,沈长容面带笑意的残忍开口——
“是我亲手杀了程岚。”
柳君华脸上的神情僵硬,张了张嘴道:“你说什么?”
“没办法,程岚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了不和主人您离心,我就以您的名义将他约出来。”
“要怪就怪他太傻了。”
沈长容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仿佛在说和他不相干的事,叫柳君华不禁感觉背脊一凉。
“沈,沈长容!”片刻,柳君华从震惊中缓过神,诧异道:“我看你是彻底失心疯了!”
“主人,我不过杀了几个人,实在不值得您动怒。”
“几个人?”柳君华胸口剧烈的起伏,敏锐抓住他话里的字眼,猛然站起身揪住他的衣襟,恨声道:“沈长容,你最好给我讲清楚,你还杀了什么人?”
“我想想。”沈长容露出一副苦恼的模样:“我杀了范弘义,因为他一向目中无人,行事乖张,而且多次顶撞于你,我只是替主人清理门户罢了。”
“对了,我还射杀了萧明然,其实我没想杀他的。只可惜,他这个人简直是蠢钝如猪。”
“萧明然他千不该万不该,当着我的面去和您亲近,能和您亲近的人只有我一个人。”
“因为他太碍眼了,所以,他就必须得死。”说着,沈长容注视着他的笑意丝毫不减。
柳君华被他的一席话惊得瞠目结舌。
“亓官宇呢?”
“他啊,他是碧血门派来的人,我杀了他以儆效尤。”沈长容一脸无辜的冲他耸了耸肩膀。
柳君华仿佛被卸去全身力气,不由得越发心慌意乱起来。
“眼下,琼芳宫就剩下我们二人,我会永远效忠于主人的,现在主人还要杀了长容吗?”
沈长容擦了擦身上的血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
恍惚间,柳君华觉得他变得越发陌生,又或者说,其实他根本就不解真正的沈长容。
“沈长容,我劝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办法?”沈长容在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嗯,倘若主人说的法子是裴文胜就算了吧。”
柳君华心下顿时咯噔一声,猛然意识到有些不正常,颤声问:“你该不会对他下手了?”
“呵呵,他一张嘴巴实在硬的很,无法从他的嘴里撬出你交给他的任务,我就想看看他全家的性命,比不比得过对主人的忠心。”
在柳君华绝望的眼神中,沈长容忽然轻笑了一声,“所以,我就屠了他们裴家满门。”
接连失去左膀右臂的青年,宛如被彻底抽干了力气,颓然的坐在床沿上不知所措。
现在,所有的计划被打乱不说,连他脚边的狗都敢反咬他一口。
柳君华的眉头越锁越紧,正思忖着,却被沈长容掰过了脸颊,倾身朝他吻了过来。他咬紧牙关不愿意张嘴,沈长容却仿佛有无穷耐心,一点点描绘着他的唇峰和唇瓣。
柳君华叫他磨得没脾气,自暴自弃的打开牙关,待沈长容的舌尖探入作势要咬下去,但却被他早一步察觉到,沈长容一手掐着他脸颊,眉头微挑,“看来主人的嘴里更喜欢含点别的。”
柳君华惶然摇了摇头,“唔……我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