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过分。”
初升日光斜斜洒下,将兄长墨染的发丝渡上一层薄薄的冷金,仰颈抱住异性凉而匀称的身体、主动送上湿穴的同时,被过度深入探索的宫颈传来被挤压的痛苦。
我扯开那身已经半散的恼人睡袍,张嘴狠狠咬住他的肩,任由被安全套挤压保护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加大力道顶撞深处,发出含混不清、混着细碎呻吟的反驳。
“大哥…难道就,是我的吗?”
逆光的长发、显露出如新雪般清新松软的淬冰色泽。
那是和他自己相似的颜色。
头发的颜色、嘴唇的形状,还有柔和却冷淡的面部神态、待人接物偶尔流露的厌倦。
妹妹细腻柔白的肢体、每寸都烙印着他的痕迹。
“想要吗?”
工作中的地暖似乎传来微弱的水流滚动声,却被更加清晰的水声压过,无法控制的性器还在以让人发痛的速率进出,将嫣红肉瓣蹂躏成熟透的诱惑颜色,两边都湿涔涔的,氤氲温度炽热。
浅色眼瞳里清晰映出他的轮廓。
或许太过动情,发丝散乱、双颊绯红、眼角还挂着泪珠,反应也慢了半拍,发出近似悲鸣的呻吟。
“什、呜…!!里面…快要…”
杉田作忍下某些更加汹涌的欲望,只是重复地问,“铃奈,想要吗?”
“要…什么?”
快到了。没有闲暇想其他的,闭眼的瞬间,挂在眼角的泪水被簌簌挤落,浸湿脸颊,喉咙深处发出坠落似的尖叫,隐约感到身下带来快乐的东西也在动着,隔着一层的触感,无法判断是否射精。
“……我。”
高潮到来的前一刻,兄长这样说。
“铃奈想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大哥都会给的。”
我才不要那种东西。那不是我需要的。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所谓的喜欢,这种感情,并不是非要占有或者抢夺、或者付出相应的什么才能得到的啊——
“不要。”
人类并不是物品。
“不要。但是……”
我紧紧抱住兄长的身体,把脸埋进刚刚用力咬合、留下深深印痕的肩窝,任由双颊濡湿尽数渗入伤痕。
“……我喜欢大哥。”
被环住的身体微不可查地顿住了。
一片寂静中,心跳的震动声透过负距离的接触传递过来。
就这样、两个人都保持安静,一动不动地拥抱着对方。
或许我们的表情都一样空白失措。
“为什么…您总是不明白呢?”
我轻轻说,从不再禁锢自己的怀中挣脱出来,仰头触碰他的嘴唇,视线惯性望向远方山林。
兄长的吻技并不娴熟,比起我、甚至算得上生涩,考虑到连生理问题都只是用手解决,和他接吻的人或许比想象中少得多。
……我是否动摇了呢?
还是说,动摇的人其实是大哥呢。
这些事、我已经不愿再想了。
因为那个时候——
我看见了约好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