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难免无法容忍温长默被其他触碰。
周凤锦因发热而晕红如醉的绝艳面容上,如灼烧的烈焰,温长默细看着他的脸,微哑的声音含带笑意,慢条斯理的提醒他道:“你很羞恼吗?自以为自己的东西被被人下了嘴。”
“周凤锦,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本相豢养的男宠而已,人都不算的贱物,若不是你的皮相还可堪一用,还想耍些恃宠而骄的脾气。呵……”
周凤锦的脖颈太过白皙,温长默松开手后,上面已经多了一道青紫的淤狠,他趴在床上狠狠的喘息,却因无力抖颤,狼狈的像条丧家之犬。也的确是条无家可归的凶狗。或许比起温长默另寻他人的打击,还不如温长默这几句训斥,更令他心间痛苦。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人称赞的天之骄子,只是一个被剥夺了身份苟活人世的幽魂。温长默给他的温情只是一种赏赐。而不是平等相待的赠予。
温长默居高临下的冷眼旁观,看周凤锦连咳带喘,那张漂亮的脸皱成一团,连眯起的眼眸都含着泪水,心间却难免可惜,真是可惜了,周凤锦只有那双眼和某人生的一模一样,可温长默床上,又不能见到那双眼沾染欲望的模样。
周凤锦对温长默是爱是恨,温长默是从不在乎,温长默需要的是他能温顺的做这个暖床的工具,至于那些或真或假的情意,只会令温长默嗤笑。温长默冒着大不违的险,不是为了供个祖宗。
温长默离开时,难得带些严厉,吩咐院中管事:“待夫人病好,先令他好好学学后宅的规矩。”
权泽重跟在温长默身侧寸步不离,温长默问他这个视如己出的养子:“若有人屠你满门,害你祖宗基业烟消云散,还废了你的武功手脚,并把你从天之骄子折辱为娈宠一流,你可会对那个人动情。”
“会。”权泽重说的斩钉截铁:“相爷,毕竟佛说七情,也有嗔痴恨啊…此等大恨,常人非要不死不休也需报得此仇,否则怎当人子,便是转世也难消解。”
“是啊!”温长默不由得怀疑起那些人的打算并郁闷道:“难道本相像是贪图美色之人?”不过舍得用周凤锦这样的美人计,也的确是大手笔。尤其是他知道周家暗处的势力并非彻底拔除,用嫡系子弟为饵,更是狠决了。只是他们也想不出温长默会舍得辣手摧花,直接废了周凤锦大半。以至于周凤锦身不能行,口不能言。
但温长默又不悦道:“不必唤为父相爷,我不是早说过,私下里,泽重你仍称我义父便是。”
权泽重眉眼低垂,温长默仔细打量着他的长相,权泽重长相不差,只是像未经雕琢的美玉,带着些古朴的拙气。温长默发现其实是因他身上气息太过沉郁,总会令人忽略他的年纪。虽说沉稳是件好事。可也不能完全没了他这个年龄的意气。
尤其是今日权泽重穿得是温长默赏赐给他的年少时的旧衣,半新不旧的绸缎料子时隔多年不好不差,并不值多少钱财,只是一种体面。可也代表他已经与温长默当年夺得探花功名,初踏朝堂年纪仿佛。
温长默的手落在权泽重的肩头,温和亲切道:“倒是义父忽略了你,你先在聚芳宛挑两个漂亮些的通房去。等你明年回乡得了举人功名,义父再亲自为你择选个名门淑女提亲。”
聚芳宛是为了安置那些推脱不掉的女子,温长默是不能留的,那些女子都是养上些时日就做人情送出去或是分拨给温长默那些逐渐的成人的养子们,有功名差事的就当妾室使,白身的成人的话温长默便发放些金银安排个美人老婆令他们做点小生意。这些年温长默养的孤儿一流,都是没有奴籍。
温长默此时难得因为不听话的老婆生出些慈父心肠,也不管权泽重的反应,便微微笑后又踏步而去。权泽重看着他的背影,眼睛撩起,内中蕴藏的仰慕之意灼烫。只是又很快收起。恢复原有的默然不惊,只是通身的气质却越和温长默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