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隔间里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李止白默默的走远了些,他无意间一抬头,瞟见镜子里自己眉目含春的样子。
终于知道为什么一路会被异样的目光打量了,李止白懊恼地一拍额头,他打开水龙头冲洗着脸颊和嘴唇,冰冷的水花拍打在脸上让原本有些泛迷糊的脑袋也清醒了过来。
从前如何都没这么过界过,李止白有些气愤但心中却又隐约有一种隐秘的刺激感,让他欲罢不能。
放在洗手池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李止白侧头看去,手机桌面上亮起的是自己的大学舍友——赵笙来了一条消息,他连忙抽过一旁的纸巾擦干了手。
大学期间李止白和其他院系住的混寝,其中赵笙是计算机专业如今在上海最大的猎头公司当高级合伙人,那日在公交车上李止白就将那张山丘和大海发给了赵笙,期待他会帮自己查到些什么东西,可没想到快到元旦猎头公司也忙了起来,足足过了几日赵笙才发来消息,李止白几乎快要忘了这事了。
“我查到了这张图的坐标,是美国洛杉矶,其他也没什么有用信息了,如果你能这个人把账号发给我,我应该能帮你检索到他的准确IP和其他账户。”
即使看着这句话李止白也能想象得到赵笙臭屁的模样,他撇了撇嘴懒懒地戳着键盘。
“不用了。。”
李止白怎么会蠢到让赵笙查变态的账号,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变态的唯一关注,T站网黄了吗。这句话一出那边也没了消息。
这个时间应该也在忙工作吧,李止白听见厕所里间门开的声音,他将手机揣回兜里直身看去,换上衬衫穿好西装的项书墨又便回衣冠楚楚的项特助了。
项书墨扣着腕表走了过来,擦得漆黑的皮鞋在光洁的瓷砖上格外醒目,他站定在李止白的面前顺手捏了捏他满是水珠的脸蛋:“晚上一块回家。”
李止白看着他脸上暧昧的笑有些无奈,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李止白抬起头对项书墨抱怨道:“对了,说起来这个周末得要搬家,别墅里什么都没有太不方便了。”
“周日吧,明天带你去看文琪的巡演,忘了?”项书墨微微俯身贴在李止白微凉的耳垂,”今晚怎么谢我?”
“不是说好了……用嘴吗。”李止白红着脸小声地应着。
就因为李止白的那么一句话,项书墨又硬了一个下午。
桌上的钟表刚刚跳到5:00,项书墨立马摘了工牌套上西装和大衣往外走去,对办公室里连夜赶工的李助理向他投来的无比羡慕的目光视若无睹,他抬手看了看袖口嘴角微勾掏出手机发了几个字。
下班了。
车里的暖气开得正足,项书墨不紧不慢地解了西装往后座扔去,他的目光紧紧注视着不远处电梯走出的那道身影,直到车门被打开,从外面涌入一股冰凉的空气和少年身上独有的清爽,项书墨猛地扑了上去,他快速地拉过调节椅背的手柄将人放倒。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李止白的脸上,面前一阵天旋地转后身体便被紧紧地压制住了,他一边躲着粘腻湿热的吻一边叫喊道:“项哥!这会是高峰期,再不走我们都回不了家了。”
脖颈上被重重一吮留下一道亮亮的水迹,李止白这时才看清项书墨眼底盛满浓浓的欲色,漆黑得几乎要将他完全吞没。
“项哥你从前可不这样,哪有上司天天想着下属下班的。”李止白扯着笑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项书墨被逗笑了,他直起身子将椅背调回正,在李止白嘴上重重吮了一口才道:“哪有老公不天天想着做爱的?”